第37部分(3 / 4)

豈知天下自有冤屈的事。元來甄監生二妾四婢,惟有春花是他新近寵愛的。終日在閨門之內,輪流侍寢,採戰取樂。終久人多耳目眾,覺得春花興趣頗高,礙著同伴竊聽,不能盡情,意思要與他私下在那裡弄一個翻天覆地的快活。是夜口說在書房中歇宿,其實暗地裡約了春花,晚間開出來,同到側邊小室中行事,春花應允了。甄監生先與玄玄子同宿,教導術法,傳授了一更多次,習學得熟。正要思量試用,看見玄玄子睡著,即走下床來,披了衣服,悄悄出來。走到外邊,恰好春花也在裡面走出來。兩相遇著,拽著手,竟到側邊小室中,有一把平日坐著運氣的禪椅在內,叫春花脫了下衣,坐好在上面了,甄監生就舞弄起來,接著方法,九淺一深,你呼我吸,弄勾多時。那春花花枝也似一般的後生,興趣正濃,弄得渾身酥麻。做出千嬌百媚,哼哼卿卿的聲氣來。身子好象蜘蛛做網一般,把屁股向前突了一突。又突一突;兩隻腳一伸一縮踏車也似的不住。間深之處,緊抱住甄監生,叫聲“我的爹,快活死了!”早已陰精直洩。甄監生看見光景,興動了,也有些喉急,忍不住,急按住身子,閉著一口氣,將尾閭往上一翹,如忍大便一般,才阻得不來。那些清水遊精,也流個不住。雖然忍住了,只好站著不動,養在陰戶裡面。要再抽送,就差不多丟出來。

甄監生極了,猛想著:“日間玄玄子所與秘藥,且吃他一丸,必是耐久的。'就在袖裡模出紙包來,取一丸,用唾津嚥了下去。才咽得下,就覺一股熱氣竟趨丹田,一霎時,陽物振盪起來,其熱如火,其硬如鐵,毫無起初欲洩之意了。發起狠來,盡力抽送。春花快活淫聲。甄監生只覺他的陰戶窄小了好些。元來得了藥力,自己的肉具漲得黃瓜也似大了。用手摸摸,兩下湊著肉,沒些些縫地。甄監生曉得這藥有些妙處,越加樂意,只是陰戶塞滿,微覺抽送艱澀。卻是這藥果然靈妙,不必抽送,裡頭肉具自會伸縮。弄得春花死去活來,又丟過了一番。甄監生虧得藥力,這番耐得住了。誰知那陽物得了陰精之助,一發熱硬壯偉,把陰中淫水烘乾,兩相吸牢,扯拔不出。

甄監生想道:“他日間原說還有解藥,不曾合成。方才性急頭上,一下子吃了。而今怎得藥來解他?”心上一急,便有些口渴氣喘起來,對春花道:“怎得口水來吃吃便好!”春花道:“放我去取水來與你吃。”甄監生待要拔出時,卻象皮肉粘連生了根的,略略扯動,兩下叫疼的了不得!甄監生道:“不好!不好!待我高聲叫個人來取水罷。”春花道:“似此粘連的模樣,叫個人來看見,好不羞死!”甄監生道:“這等,如何能勾解開?”春花道:“你丟了不得?”甄監生道:“說到是。雖是我們內養家不可輕洩,而今弄到此地位,說不得了!”因而一意要洩。誰知這樣古怪,先前不要他住,卻偏要鑽將出來;而今要洩了時,卻被藥力澀住。落得頭紅面熱,火氣反望上攻。口裡哼道:“活活的急死了我!”咬得牙齒格格價響,大喊一聲道:“罷了我了!”兩手撒放,撲的望地上倒了下來。

春花只覺陰戶螫得生疼,且喜已脫出了,連忙放了雙腳,站起身來道:“這是怎的說?”去扶扶甄監生時,聲息俱無,四肢挺直,但身上還是熱的,叫問不應了。春花慌了手腳,道:“這事利害。若聲張起來,不要說羞人,我這罪過須逃不去。總是夜裡沒人知道,瞞他娘罷!”且不管家主死活,輕輕的脫了身子,望自己臥房裡只一溜,溜進去睡了,並沒一個人知覺。到得天明,閤家人那查夜來細帳?卻把一個甚麼玄玄子頂了缸,以消平時惡氣,再不說他冤枉的了。只有春花肚裡明白,懷著鬼胎,不敢則聲,眼盼盼便做這個玄玄子悔氣不著也罷。

看官,你道這些方士固然可恨,卻是此一件事是甄監生自家誤用其藥,不知解法,以致藥發身死,並非方士下手故殺的。況且平時提了罐、著了道兒的,又別是一夥,與今日這個方士沒相干。只為這一路的人,眾惡所歸,官打見在,正所謂張公吃酒李公醉,又道是拿著黃牛便當馬。又是個無根蒂的,沒個親戚朋友與他辨訴一紙狀詞,活活的頂罪罷了。卻是天理難昧,元不是他謀害的,畢竟事久辨白出來。這放著做後話。

且說甄希賢自從把玄玄子送在監裡了,歸家來成了孝服。把父親所作所為盡更變過來。將藥爐、丹灶之類打得粉碎,一意做人家。先要賣去這些做鼎器的使女,其時有同里人李宗仁,是個富家子弟,新斷了弦,聞得甄家使女多有標緻的,不惜重價,來求一看。希賢叫將出來看時,頭一名就點中了春花,用掉了六十多兩銀子,討了家去。宗仁明曉得春花不是女身,卻容貌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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