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超大工具箱,藍中妮因感冒有些沒力氣,手臂上的沉重難以負荷,斜向一側。
踩著階梯,她慢慢地數著,生怕一個錯腳踩了空,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度,她努力將身子往前傾,但工具箱的重量卻把她瘦弱的身軀往後拉。
眼看就要出個大糗,跌個四腳朝天,倒下的身子卻僮上溫熱物體,一隻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穩住下跌的窘困。
她才想回頭道謝,虎嘯聲就在頭頂上咆哮。
“你沒大腦呀!軟趴趴的臂膀妄想摸天,也不怕天垮了壓死你這個小白痴。”接著那個人搶過她掛拍在手臂的工具箱。
嗄!他……是誰?“對不起,我認識你嗎?”免於失足,她不至於一出口就給人顏色瞧。
“你、不、認、識、我?”他說得咬牙切齒,指上力道不由得加深。
這七天來,她的惡形惡狀如影隨形地出現在他四周,一刻不能或忘,而她竟輕易將自己拋在腦後,徹底打擊他男人的自尊心。
身為公眾人物,楚天狂無法置信,以他的知名度,在臺灣還有人不認識他?
是宣傳不夠還是她從不接觸流行訊息?
“先生,你打算先救人再捏碎我的腰嗎?我們沒那麼大的仇恨吧!”好在她骨質佳,不易碎裂。
經藍中妮一說,他稍微放鬆力道,手心仍搭握在她的腰上。“你不看電視嗎?”
“不看呀!現在的節目很無聊,幹麼浪費賺錢時間去摧殘健康的視覺。”有時間她寧可南下會會花農,欣賞大自然的美。
“音樂呢?聽不聽?”在今日臺灣文化下,竟還有人不看電視,真是異數。
藍中妮低頭看看腰間的巨掌,“聽。不過你的手是不是擱錯位置了?”
他未免太得寸進尺,光天化日之下,竟明目張膽地吃她的嫩豆腐。
“是嗎?我覺得它是這個位置的主人。”沒錯,楚天狂喜歡掌心下的觸覺,柔柔軟軟像水掐出的薄餡。
主人?!你太猖狂了,“我……請問他們是你的朋友嗎?”她指指他身後一群睜大眼的人。
她可以肯定這群人絕不是來挑釁。
浩浩蕩蕩一票人,有工作人員、演唱會場地主辦單位的職員、路邊旁觀的大嬸阿伯、被巨星吸引而來的追星族。
其中最醒目的是拿著路邊人家招牌的幡布,在前頭指揮秩序的季禮文。
“禮文,你在幹什麼?”眉頭一皺,楚天狂半側著身瞧瞧神經兮兮的經紀人。
“看戲嘍!”他大聲地吃喝攤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