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退燒藥,保管你降溫。”無能的男人。藍中妮暗咒了聲。
他一聽,連連搖頭,顫著手說:“免了,敬謝不敏。”她自己怎麼不嘗試?
“怕什麼,吃不死人。”膽小鬼。
人死倒乾脆,就怕要死不活。他賊賊的拉她下水,“你吃我就吃,小員工誓死追隨老闆。”
“這……”嘿嘿!開什麼玩笑,她才不當試驗品。藍中妮連忙推道:“我的健康狀態比你好。”
“老闆,咱們是半斤八兩!全是病號。”好殘忍的惡老闆,推他這“最”敬業的員工下地獄。
誰不知道惡人公寓的大名,主要不是公寓邪惡,而是裡面的惡人太過詭魅,常常教人不寒而慄,生怕成為下一位殉難者。
養盅的白紫若專調配些怪藥方,烏漆抹黑的碗中還可見蠕動的小蟲,這樣的仙藥誰敢入口?虧她是學護理的正牌白衣天使。
擅玩咒術的“巫女”唐瀰瀰亦恐怖菲凡,不知從哪裡挖出上古靈丹,說是治百病法百毒,誰知道藥性有沒有過期,會不會引起副作用,
至於眾人眼中“最”正常的風天亞,她的退燒良法同樣可怕,分不出是根是葉的黑色湯汁,裡面又加些不知名的恐怖木片,相信正常人都不會有勇氣去嘗試。
更別提那味道有多噁心,苦得膽汁都倒流。
“賊葵,我是老闆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嗯!他是足以成大事音。
一瞧見美美老闆眼中的算計,秋葵再笨也懂得生存之道。“休想,我不會以身涉藥。”
她笑笑的問:“加薪呢?”紅蘿蔔晃呀晃,看他這驢子走是不走?
“這個嘛,”值得考慮考慮,窮人是沒什麼節操。他好奇的問:“加多少?”
“一百。”夠慷慨了吧!
哇——天下紅雨了。“一天?”秋葵等著老闆點頭。
“哈,少作夢,一個月加一百,不要拉倒,省下來可買兩碗牛肉麵。”一天一百?他想錢想瘋了。
“要,我要。”一百塊也是錢,積少成多,不能太浪費。
反正死不了人,頂多拉幾天肚子,順便賺病假休息,身為“窮人”的他要認命。
“好,乖,姐姐疼你。”藍中妮用腳尖踢了他一下。
“噢!好、疼……”她簡直是虐待廉價勞工。
“沒辦法,手沒空嘛!寶貝。”她來回幾趟都抱持重物,只好“委屈”他。
其實秋葵並非如他所說沒有薪資,而是藍中妮好心,怕他身上有錢就愛耍派頭,和以前那些抓群狗黨搭上線,重回黑暗路。
因此每月薪資皆匯進一獨立戶頭,存摺、印鑑都由藍中妮妥善保管、運用,幫他搞搞短期投資。
反正花坊三樓是員工宿舍,三餐由花坊供應,他忙著工作和騙小費,哪用得到錢?光是捉帶騙兼哄詐,一個月少說也好幾萬小費入帳。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花坊生意太好的緣故。
“老闆大人,這些插花用的花器搬下來後,我可不可以先回店吃個成藥?”噢!不行了,衛生紙快不敷使用啦,秋葵的樣子狼狽至極。
藍中妮不高興地看著快見底的面紙,“不行。”
“可是……”他鼻子不通,好……好難受。
“可你的大頭鬼啦!到底誰是老闆?”她也感冒,可這差事一個月前早就允了人。
圓夢花坊兼營大型商家的插花藝術,由於藍中妮的插花技術在同行中算是翹楚,不少大公司和她訂下合約,以月計算,平均一個月換四次插花造型。
因此在大企業中甚受歡迎,往往得提早一、兩個月預的,不然常訂不到花。
做人真辛苦。秋葵一手抱著一隻揭釉平底變形陶器用來插花,眼尾瞄到對街的“異象”,心頭暗自大呼有趣。
瞧那人的表情活像來討債。
“老闆,你的報應來嘍!”
“工作,少說廢話。”藍中娘用一捆小鐵線敲他後腦勺,沒看見一道碩長身影接近中。
好狠。他再道:“不信你瞧,人家來尋仇了。”
尋仇?她眯著眼,用手肘遮住陽光。“我不認識他。”幹麼?後面還跟著一群人。
“不會吧!人家好像擺明是衝著你來。”可見她造孽過多,連受害者臉孔都不復見。
“神經病,工作、工作。”嗟!那陣式是來幹架嗎?沒見識。
將劍山、花剪一些插花必備的工具略微整理一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