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中妮大喊,“喝!你趕走我的顧客,請照價賠償。”唉!現在學生不是該在教室上課嗎?
“賠償?”楚天狂以“你在說天方夜譚”的表情斜睨。
“根據以往經驗,這類顧客的消費額在兩千左右,加上‘可能'顧客大約十名,我打個折,算你一萬五。”
外面圍觀的小妹妹,本來就有可能成為圓夢花坊的新顧客,是他那張笨臉太兇惡,害她少賺一筆。
羊跑了,毛卻還在,白痴才會讓錢生腳跑掉。
“一萬五!你怎麼不去搶銀行?”眼一橫,他嗤笑她的天真。
頗有同感的藍中妮聳聳肩膀。“太用腦的事留給勤奮的工作者,躺著吃喝是人生最高指標。”
“那叫植物人。”
植物人不好當,要有躺到死的本錢。她腦筋轉得快,將主意打向另一張相仿的臉,他似乎比較好拐。
“先生,貴姓大名呀?”她一副諂媚的嘴臉。
呃!楚天默愣了一下才老實回答,“楚天默。”她……不記得他了嗎?他有些失落。
“楚先生很眼熟,請問在哪裡高就?”眼熱個屁,她只認鈔票。
眼熟?他心情莫名地飛揚起來,正想回答之際,一道冷冷的男音插了進來。
“終於露出餡了,想麻雀翻身,飛上枝頭當鳳凰是吧!女人全是貪婪的無知動物,開個價,我包你。”
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去死吧!
這次藍中妮手下可不留情,拿起最近手邊的花盆往前一扔,正中他那張引以為傲的俊臉,墨鏡碎成數片,劃破無瑕的俊容。
“快帶回去吃藥,他的幻想症已經快沒救了。”找死還怕沒鬼當。
楚天狂怒不可言,但看到美如蛇蠍的女老闆手中貨真價實的AK四七步槍,只好不甘不願地血流滿面離開。
當然楚天默在驚訝之餘,仍在她眼神暗示下付了一萬五的賠償費,外加花盆的費用及清潔費。
這不禁令他懷疑,這是一家黑店嗎?
第三章
一樣的舞臺一樣的掌聲,一樣熱情的歌迷。
演唱者的情緒卻無法燃燒,低迷的氣壓籠罩整間專屬休息室,沮喪、不耐和無力感,令楚天狂想狂吼洩憤一番。
那麼刁鑽、蠻橫又不講理的惡劣女子,活像個粗俗的黑幫大姐大,還擁有重型武器的槍枝,照理說不該使他困惑不已。
美麗的女人他見得多,怎麼對她印象特別深?眼前不時浮現她含嗅帶怒的嬌顏,不斷干擾他的正常作息。
不過,他無法欺騙自己,她的確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而且個性出奇的爆烈,比易燃的火藥庫還危險。
本來以為她是惺惺作態,不出三日必會露出原形,和一般愛慕虛榮的妖豔女子一樣朝他們兄弟猛獻殷勤,可是七日已過,她依舊故我的做她的花坊老闆。
反而他的心有些落寞,凡事都提不起勁。
“笑夠沒有?你足足笑了七天七夜,不怕笑久了顏面神經會失調、抽筋?”他真是錯交損友。
經紀人兼宣傳、同窗好友、世交的季禮文由悶笑變成哈哈大笑,照三餐、點心、宵夜笑個沒完,而且還毫不留顏面地放聲嘲笑。
“我是很想控制笑神經過度使用,但是看到你那臉……”他又豪爽地笑起來。
他已經很忍耐了,儘量不去看那張五花八色的“縱橫”面,即使傷口不深,粉底上得厚如牆壁,仍掩不住輝煌的“敗績”。
演出失當他不在乎,歌迷一樣盲目跟從,反正他不缺這點蠅頭小利,唱片抽成就夠他油水氾濫成災,不需去討好旁人。
最讓他感興趣的是使大明星受創的“偉人”,聽說還是個出色的陰狠女子。
楚天狂恨恨的看著他,“我不到人出氣是件很苦惱的事,你大概非常樂意接受我拳頭的重量。”他的笑容未免太刺目些。
季禮文識趣地走向落地窗。“你不是常說天底下找不到與你同等狂妄之人,現今不就有一位?”
而且不受他外表優越所惑,甚至企圖毀掉成千上萬歌述最愛的皮相,可謂勇者之士。
“狂妄?!我看她是一隻爪利的母老虎,沒有預警就出手傷人。”楚天狂想想還挺嘔的。
“你沒反噬她一口……”兩虎相遇,是聚仇還是結緣?他樂得見後續發展。
楚天狂沒好氣地陣了一聲,“拜託,她是女人耶!”
“哦喔!你慘了。”季禮文幸災樂禍地端起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