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菊成痴的王秀菊原是某國代的獨生女,她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甘心窩在這小小花坊中,當菊之友人。
而日下花月則是日本來臺的交換學生,從小驕縱任性的她因在花坊外踢踩一束鮮花,被眼尖的老闆撲進店內教訓一頓。
從此,她被又美又悍的老闆馴服,一反刁蠻性情,淪為廉價工讀生——時薪三十塊日幣。
但沒人去追究這些,只要大家高興就好,畢竟無人敢反抗具有暴力傾向的惡質老闆!
“呃!快九點了,咱們美麗的女老闆大概生了重病起不了床,放苦難的小老百姓為她做牛做馬。”
吃完早餐包裡著客人選定的花,秋葵惡劣地詛咒老闆生大病,這樣他才可以偷閒,不怕被人逮著而在頭上多座小山丘。
抬頭望望牆上的花時鐘,日下花月吐著俏皮粉紅小舌!“超人是不會生病的,除非碰上欽金屬。”
在花坊最大的好處是可以背後論是非,只要老闆一轉身,這幾個人嘴巴就像卡住的拉鍊,怎麼也闔不上。
“說不定不久之後,圓夢花坊真的圓了咱們的夢,也許要帶束馨花去上香。”丁當雅打趣的說,噹噹老闆似乎也不錯。
王秀菊氣定神閒地接道:“叮噹大姐,我負責挑選最樸素的白菊。”
有此員工,可知老闆平日多苛待下屬,所以貓兒一不在家,他們即群起撻伐,恨不得“夢”想成真。“菊花小姐,你知道在下很貧窮,買花的銀兩就多偏勞了。”他真的很窮,全身上下只剩下兩百三十七元整。
丁當雅笑著將包紮上緞帶的花束遞給顧客,送財主出店門。“何必浪費,批花時請花農送兩朵贈品不就得了?”那種老闆,剩花、剩葉就夠場面了。
在一旁等候包花的年輕顧客,聽不太懂他們深奧的對白,一個勁的梭巡那位比花還嬌美的女老闆。
未果後,他才怯怯生生的問道:“老闆沒來嗎?”
夭壽哦!又一個被假象美矇騙的呆子。這是員工們一致的心聲。
“老闆死了。”
日下花月膽大包天地說出大家的心願,幾乎天天來光顧的年輕人臉一白,馬上失聲地哭了出來,抹著臉衝向對街,連花都沒拿。
花沒拿是小事,至少把錢留下嘛!
“死花子,你就不能等付了帳再宣佈老闆的死訊嗎?”好可惜,他一向不找零,是秋葵心目中最佳的金主。
沒等日下花月回嘴,一陣悲痛的驚呼大起。�
“老闆真的過世了?”
迎面而來的一對外表出眾的男子,前頭疾走的是位戴金邊眼鏡的俊偉男人,梳著整齊服貼的短髮,還上著淡淡髮油。
這一起悲愴聲就是由他而喚。
眾人少見如此出色又有點熟悉感的男子,一時失神愣了片刻,但很快又從迷茫中醒來。
“誰說老闆死了?”始作甬者一臉迷糊,一瞧見帥哥就忘了生辰八字不宜近男色。
果不其然,秋葵狠狠地往她額頭一扣,“小小年紀記性差,這是日本人的天性嗎?”
日下花月大聲嚷嚷,“抗議,你進行種族迫害。”好毒的無影手,好歹也給她留點面子,帥哥當前耶
“笑話,當年日本人大肆殺我大中華民族,現在討點利息也不為過吧?!”他完全無視焦急的大帥哥。
日下花月鼻孔往上仰,“說話憑良心,我們家在日本世代種蘋果,什麼狗屁戰爭扯不到我身上。”
“連罪法聽過沒?我……”秋葵正想來場中日戰爭,突感手肘被花剪戳了一下。“菊花小姐,你親日派嗎?”
王秀菊滿臉好笑地指指被他們弄得滿頭霧水,似悲似惑的N號愛慕者。“枉顧基本顧客權益。”
這麼一攪和,秋大副店長為了“生計”,不得不換上職業性笑容。
“抱歉,是本店的疏忽,你需要什麼服務嗎?”哇!一身名牌,肥羊耶!
很無奈的,楚天默苦笑的問道:“老闆在嗎?”
見他們從容自若的神情,他放下一顆心,多年的歷練教他看出那是這些小員工打趣的說詞,並非佳人仙逝。
何況老闆若真有個一二,花坊大門早被拉下,哪會輕鬆地開市,他差點被天外飛來一筆的驚嚇駭破了膽,心跳幾乎停擺。
“你說老闆呀!”秋葵故意吊吊他的胃口,“不死總會來,女人嘛!二十八天來一次。”
尷尬的楚天默頓感無措,不知該如何回話。
突然,後方有一小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