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次參觀,真是大開了眼界,看到了生平從未見過的各種新式武器。
12月,冒著零下30多度的嚴寒,頂著漫天的風雪。第五期中國學員來到了學校。
這裡需要交代一下的是,這種軍情情報學校並非只此一所,一公里外的樹林裡還有一所預備學校。預備學校並不學什麼特殊的知識,只是讓學員們學習俄語、學習也不緊張。其實校方的最重要目的是保密。因為各期的學員有時會碰到一起,難免會給保密工作帶來不便。為避免各期學員見面,新來的學員往往要在預備學校呆上一陣子,等上一期學員離校後方能進駐軍情學校。第二、四、五期學員都住過這裡,只有負有重大使命的第三期學員直接進住了軍事情報學校。
第五期學員共有7名:王方、張秀春、陳巖、王君、陶立明五位中國同志和兩名蒙古同志。王方為班級學員組組長。
王方,原名姚蔭芳。國際情報組織北滿地區負責人,曾協助王東周同志開展情報工作。
王方受過中等教育,聰明能幹,遇事冷靜,體力好,精通中國武術,是個優秀的情報戰士。
由於王方的特殊經歷,繆勒爾對他格外重視,給他親自取名馬克西姆。
一日,繆勒爾將王方叫到辦公室密談。
“馬克西姆,學校的畢業生回國後將奔赴各地,組成眾多的情報點。這樣,我們就很需要一些優秀的情報人員進行協調,我看你很勝任這種工作。從今以後將給你加開一門特殊的課程,情報協調學。”
王方聽後很激動,他連連說:“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謝謝!”
繆勒爾將身子往後一仰說道:“情報組織是點、線的結合,最終形成一個面。我想請你談談我們情報點設定的最佳位置。”
王方的大腦開始飛快地轉動,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哈爾濱、齊齊哈爾、海拉爾、滿洲里可組成西線;哈爾濱、牡丹江、綏芬河可組成東線;哈爾濱、新京、奉天、營口、大連可組成南線。另外,北平、天津、青島等地位置重要,環境複雜,也可以設點。這樣,我們就組成了一張覆蓋中國東北部的情報網。”
“真是太妙了,”繆勒爾高興地站起來,“看來我沒有選錯人,你是個優秀的情報人員。”停了停繆勒爾又說,“如果我要去中國旅行,一定請你做導遊!”說完,繆勒爾拍了拍王方。
王方當時只當是繆勒爾在開玩笑,不料後來,這位情報專家真的去了中國,王方不僅成了他的導遊,還成了他的助手。
王方在接受訓練時也有別於其他學員,他接受的訓練更多是無線電通訊、繪圖、情報傳遞。也就是說,案頭工作多了一點。然而,王方自己卻不敢掉以輕心,他努力學習爆破、刺殺、射擊技術,格鬥訓練也格外賣力氣,有一次他竟接連摔倒了二名蒙古學員,令對手大吃一驚。每天清晨,他總是一個人圍著操場跑步。同學們問他為何給自己加大運動量,他總是笑呵呵地告訴大家,是在練腳力。後來,王方的這種練習真的派上了用場。
一天,杜曼寧將王方帶到一間地下室裡。這間地下室裡的每一面牆上都一排排地掛滿了鑰匙,少說也有成千上萬把,都分別編上了號碼。他告訴王方,情報局技術處得到或秘密複製了許多國家的辦公室、旅館和私人住宅的鑰匙,每一把都編了號。多年來,他們就是用這種辦法進入敵國各地的房舍裡的。
“說不定什麼時候其中一把鑰匙就會派上用場。” 杜曼寧向王方解釋說。王方被他的這一收藏傑作驚呆了。
“首先必須記住,要進別人的房間,撬鎖是萬不得已的最後一招。” 杜曼寧在他的講座中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的。“要想不刮傷漆就把鎖撬開是完全不可能的。受過訓練的情報人員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會知道有人進過房間了。你們應該做的是搞到一把鑰匙。這有兩種辦法:一個辦法是測量鎖的尺寸,另一個辦法是複製一把鑰匙。”
杜曼寧對如何撬開各種各樣的鎖做了示範。波馬牌鎖是一種主要裝在珠寶保險櫃上的鎖,其鎖栓是穿過鎖簧活動的,最難撬開。匠布牌鎖雖然是號稱無法撬開的鐵將軍,可它在杜曼寧手裡卻變成了兒戲。
“你們以後會經常跟這種鎖打交道的。”
他從堆在櫃子上的耶魯牌機械鎖中揀了一把來給王方們做具體的撬鎖示範。他解釋說,耶魯鎖有一系列銷栓,排在鎖眼內的不同位置上。鑰匙伸進鎖內,其齒把鎖眼內的銷栓頂上去後,才能轉動。杜曼寧拿出一根鐵絲,鐵絲的一端有鉤子。他把鐵絲插進鎖眼內,然後開始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