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保護你便成為一種條件反射般的本能。”
她抽了一下鼻子,才小聲說:“你好像把我當成妹子了。”
向擎微微一笑,沒說話。半晌,問:“你的證件沒有留在旅館吧?”
“證件都在身上的揹包,房中的只是替換衣服和日用品,至於登記資料……”她咬咬嘴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寫的是假名,用的是假資料……”
“那好,我們加快速度……咦,那兒好像有一輛單車?”他指著左邊一片瓜田的田頭。
可可睜大眼睛仔細檢視,“好像是哦,還有一頂草帽呢。”
兩人對望一眼,開心地衝上前去……
向擎蹬著破單車,可可緊摟著他的腰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沒命前行。奇怪的是在岔路口時,也沒見他猶豫何去何從,然後繞錯路,又得跑回原處。
可可詢問他。得到的答案卻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他身上帶有微型定位儀,一片小如葉子的東西。
她更加佩服了,心想這些精密的小儀器都是很貴很貴的,一會回旅館後問他要來看看,當是長見識也好。如果他願意,或許以後兩人可以結伴流浪,那該多有意思。不過,這也牽涉到情感問題,畢竟一男一女孤身在外,寂寞時刻相互慰藉,是很正常的事……
摟在他腰間的手微微放鬆,幸好不曾開口——她害怕過於親密的人際關係——連生她養她的雙親也能在極盡關懷之後變臉而去,何況一個不算十分熟悉的男人?
尚記得,她八歲那年的某一天晚上,母親接完一個電話後,突然歇斯底里地衝進臥室,扯起睡在床上的父親嘶聲咆哮。她嚇死了,不懂為什麼兩個至親的人會突然發瘋,甚至惡毒地互相咒罵對方不得好死。小小的她哭著跑進房裡,左拉拉父親的衣袖,右扯扯母親的裙襬……
然後是無數的哭泣、乞求,甚至耍出野蠻孩子的種種招式。可惜,微薄的力量左右不了兩顆背離的心,就在她入讀中學,成為一名寄宿生後,父母拍拍手,算是功成身退,各自自精彩。
每遇寒暑兩假,她回到空蕩蕩的家裡,像一個被遺棄在大漠城堡裡的公主,縮在一方鋪滿鵝絨墊的房子裡吃喝睡拉。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