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躺在這裡覺得怎麼樣?”她動作很輕柔,聲音也輕輕的。
“覺得好無聊啊!整天都要躺著,又不能動,想轉個頭都得叫護士幫忙,又不能洗頭洗澡,真是受不了!”翟社略抱怨著,心裡卻平靜了許多,鹿墨兒的聲音好像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是啊,我知道你很受不了。但是你起來一次,就越發好不了,還要多住幾天醫院,還不如你就一直躺著不動,快點好起來,就不用受這些苦了!”鹿墨兒靜靜的跟他講著道理,希望他能聽得進去。
“是啊!”翟社略語氣也很平和,可能是聽進了她的話。
“對啊!所以你答應我不要再隨便起來了,靜下心來躺著養病,好不好?”鹿墨兒見他也贊同自己的話,高興地笑起來。
“好!”翟社略乖乖地答應了她,只是因為聽到了她的懇求語氣,完全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再說一想到她也是在為自己著想,他就越發不能說什麼了。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位探病的,原來是翟社略的長輩,特意從外地趕了過來。
鹿墨兒忙站起來讓座,不敢亂說話。年長的女性和藹地看了她幾眼,問起她來,鹿墨兒只好含糊的說,是他的同學。
聽說翟社略還沒確診,她擔心地站了起來,去找醫生詢問,鹿墨兒忙跟過去,也想知道詳細的情況。
醫生說肯定要住院一個星期,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如果一直老實躺著,應該會恢復得很順利。說完,他看了鹿墨兒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聽護士說了,他們都沒有阻攔翟社略起來的事。
“這孩子真是頑皮,又是打籃球打的。”他的長輩提到籃球就有氣,“為了打籃球,身上不知道帶了多少傷,說了也不聽!”
鹿墨兒也覺得他自己太不小心,但低頭想了想,覺得離畢業也沒多長時間了,走出校門後,他也許很難再摸到籃球,怪可憐的。於是,還是幫他說了句話:“您不用太擔心了,他自己以後肯定也會注意些的!這次被迫這麼長時間躺著不動,他肯定會好好想想,以後就不會再讓自己受這種傷了!”“但願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