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告別老店主的時候,端木賜看著老店主那張滿是老年斑的臉,又想起當年他所抱著的那個清秀小男孩,目光不禁一陣蕭索。
梧桐樹上篩下來的陽光彷彿還是和1946年的冬天一樣耀眼,只是沒有了當年的熱度。
彷彿千年之後樹都老了,故人白髮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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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線劇情引出來了……
感謝書友【初戀的奶茶】的慷慨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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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價值一棟樓的面試
遠遠的海浪連成一條白色的曲線,向著岸邊的沙灘款款地湧來,如果是在盛夏時候,會看到有輕靈的白鷗乘著亞熱帶的海風,從海平面的盡頭翩翩而來,吻著潔白的海浪嬉戲。
現在是淺冬,雖說最冷的月份已經過去,但想來也不會有帆船愛好者在這種時候拉起自己心愛的白帆航行,也不會有穿著比基尼的漂亮女郎躺在遮陽傘下面抹防曬油——這是沙灘的淡季。
這裡不僅有著海山最聞名遐邇的沙灘,同時也坐落著海山最頂尖的學府——海山大學。
如果說海山是一顆璀璨的東方明珠,那麼海山大學就是這顆明珠上最動人的一抹光彩。
海山大學是全世界風景最好的大學之一。
試想一下,在風景如畫的校園裡,道路兩邊都生長著有著百年樹齡的法國梧桐,隨意地登上某處走廊遠望,入眼的不是如夢似幻的梧桐樹林,就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深海。在這樣的校園裡讀書,哪怕是看最最乾澀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也能品味出詩人雪萊的味道。
端木賜準備應聘這所大學的講師職務,具體大概是中國語言文學系,如果覺得這個名稱太高大上看不懂,那麼也可以換一個通俗一點的說法——中文系。
作為純正的孔門七十二賢之一,研讀經典兩千年,熟知中國文化的各種發展變遷的脈絡,想必再沒有誰比端木賜更適合教這門課程了。至於具體教哪個專業,再看怎麼安排吧。
本來端木賜是沒有這個面試資格的,因為端木賜在哈佛讀書的時候學的是神經生物學,和中文系完全不搭。端木賜能得到這封面試資格通知信,完全是步瞳燻大手筆賄賂的結果。
——她給學校捐了一棟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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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賜坐在一間狹小的教室裡,面前是一條長桌,長桌後坐著御臨於此的六位面試官。
其中一個禿頂老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請自我介紹。”
端木賜脊背一挺,“敬告各位先生:鄙人端木賜,肄業於美國哈佛醫學院,受導於高利·昆曼教授,結業成績a+,為歷年同窗之冠——自認足以擔任貴校講師一職。”
頗有古風的問答,再加上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中山裝和極其古雅的氣質,一下子就把各位教授拉回到了民國的時代,彷彿坐在面前的是一個“五四”先驅。
實際上這是端木賜在模仿當年學者們的故技,他曾經在1916年幫助蔡元培招募過北京大學的教授,魯迅,胡適都赫然在列。他在面試之時也曾經順帶的學過幾手,只不過他那時是考官,而非被考者。
相貌氣質倒是不錯啊——面試教授定了定神,“你在哈佛的成績是很好,可是你學的是醫學,和文學尤其是中國文學根本不搭邊啊。”
端木賜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膝,身子微微前傾,“鄙人雖是學醫,可是家學淵源,於國學一道自信也有些造詣,願意接受各位先生的考校。”
這是要證明自己了。
坐在旁邊的那個夏宗周教授早就對端木賜看不順眼了,為人清正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作風不正的人,在得知端木賜“行賄”的訊息之後,他就下定決心要清除端木賜這隻“害群之馬!”
於是夏宗周率先開口問道,“公元前489年,孔子在何地?
旁邊的一個老教授眉頭一皺,低聲提醒道,“這是中文系,不是歷史系!”
如果是歷史系教授在此,想必也會說一句——歷史系也不會考這麼偏!
夏宗周面不改色,“此題出自經典,通曉古文學之人自然是知道的。”
端木賜卻是從容淡定,“公元前489年,即魯哀公六年,孔子困乎陳蔡之間。”
夏宗周麵皮一抖,他剛剛特意只說了公元紀年,卻沒有提春秋紀年,這無疑是在刻意的增加難度,可卻沒想到眼前這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