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
沒辦法,她一向都是哥說什麼她就是什麼。
“你幹嘛回來?”幹惠極力壓下聲音卻壓不下怒氣。
“哥叫我先做會做的,不會做的待會再教找!”於穎眨著眼睛如實回答。
“你為什麼不乾脆說你一題都不會!笨蛋——”
“一題都不會才足笨蛋呢!”當然。這句話是在於穎低頭貼胸的時候怯聲說出來的,正專注於大敵的於惠哪顧得細聽。
“從未見過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於惠恨恨地啐到,“喂,你還不走——呵——你捉著我的手幹嘛?”幹惠的臉剎時紅透,不知是惱,還是羞。
“對不起,你剛才很激動,我怕你……”
“好了,別說了,帶著你姐快走,別讓我見到她!”
“可我還沒幫你做完習題。”
“拿回家做!”
“可伯母說要留我在這裡吃飯!”
“你家沒飯吃嗎?幹嘛要在我家吃飯,快走!”於惠把一大堆習題塞在傅博義的懷裡,推他走。
“又不是我要留下來的。”博文無辜地辯白,抱著大堆大堆的習題半推半就地來到於信面前:
“信哥,我該走了,姐,一起回去!”
“是呀!一起走好了,省點車費。”於惠附和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這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呀?然後我用車送你們回去!”於信建議。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傅嘉美開心地挽住於信的手,笑得好不開心。
於惠氣得當場捏了傅博文一下,以洩心頭之憤。
博文悶哼一聲,不敢有仟何異議,就當作是被毒針叮了一下吧,他這般自我安慰。
飯桌上,於惠氣鼓鼓地瞪著對面的傅嘉美。這女人實在太可恨了,一來到就喧賓奪主,坐了她的位置,她讓她坐,還“熱情”地要於諾陪坐,務必使她“賓至入歸。
於家的座次,一向都是有次有序的,一張長方形的紅木飯桌,一端通常是於夫人坐,因為于衡通常不在家吃晚飯,跟著右面第一位是於信,第二位是於惠,第三位是於穎,於諾可以說是沾了傅嘉美的光了。
“嘉美,博文,當在自家吃飯就好了,不用客氣!”於夫人的熱情是眾所周知的、
在她心裡,挺喜歡博文這孩子,斯斯文文,心思細密,哪像她那粗枝大葉毛毛躁躁的於諾,想起也叫人頭疼、
“吃飯嘍!”還未等大家反映過來,於諾率先拿起筷子,一頓和樂融融的晚餐正式開始。
其它人也不再客套,紛紛舉起筷子。
正在大家享受得正濃,忽然,“撲嗵”一聲打破了和諧的氣氛,緊接一聲驚呼,將和諧的氣氛完全瓦解。
於惠樂見的重頭戲總算開幕了。
“贏美姐姐,對小起,我只是一時夾下穩才……”
“沒關係的,不要緊的。”博嘉美一邊擦著臉上的湯,一邊搖頭,笑著說沒事。
“於諾最不小心了,嘉美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
“嘉美姐姐,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夾一塊東坡肉給你,你不知道,這東坡肉很好吃的,嘗—嘗。”
傅嘉美把眼睛睜得老大,差點就要掉出來。
她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豬肉了,油淋淋的,怪噁心,別說是吃,就是不小心讓她看見,她都會禁不住渾身打顫,雞皮疙瘩豎起。
傅嘉美望著碗裡的肥肉,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嘉美姐,你就吃了吧!要不於諾以為你不原諒他的。”幹惠適時加上這一句,無疑是切斷她的後路。
傅嘉美望著碗內的肥豬肉猛吞口水,最後還是顫抖著夾起碗內的東坡肉,然後眯著眼睛,把整塊肉塞進口裡,嚼也不嚼一下,就用盡全身的力將肉吞下,那種油油、滑滑的感覺猶在喉嚨裡,惹得她直想吐,連忙拿起湯灌,直到碗底朝天才放下。
“好吃嗎?”於諾好奇極了,她居然將這麼大塊肉一下子就吞下去,卻噎不死,真是奇蹟。
傅嘉美面色蒼白,氣若游絲,勉強地牽了牽嘴角。
對面的於惠和於穎實在不想傷人自尊,唯有強忍著爆笑的衝動,低著頭,一個勁地扒飯,天知道她們忍得差點胃出血。
“嘉美姐,我幫你盛碗湯。”於諾殷勤是鮮少的,博大小姐算是三生有幸了。
“麻煩了——”
“沒關係,這湯是挺有益的,可以清熱解暑,開胃消滯,清肝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