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她問道。
被人給逮著的小青,清秀的面容上有著興奮之情,馮妍芯還沒見過她笑得如此開心,莫非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你是新來的,肯定不曉得咱們莊裡頭的規矩吧?每個月主子都會向布莊進貨,若有挑剩的布料,都會送給家中的奴僕或繡娘,雖然有些布有瑕疵,不能擺在架上賣給客人,但對我們這些窮苦人來說,那些布料可都是珍寶啊!”
“那他們是在挑選布料羅?”她抬眸,看著黑壓壓的那群人。
聞言,小青頓感後悔,再繼續跟她閒聊下去,好的貨色都要被挑光了!只見她拎起裙襬,匆忙的丟下一句話。
“對啦!你動作不快點,好貨全被掃光可別怨我沒提醒你。”說完,小青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這寒煦真不愧是個精明的商人,用這些瑕疵的布料收買人心,也難怪月牙莊裡的奴僕,對他的愛戴之情,有如滔滔江綿延不絕,論交際手腕,她的確不如他。
“你在這探頭探腦的做什麼?”低柔的嗓音悠悠響起。
“看戲。”她輕描淡寫地說著。
“我沒見著戲臺,你觀哪門子戲?”那嗓音伴隨著濃濃笑意。
“沒戲臺也能觀戲,你不曉得你這月牙莊內,處處是戲臺嗎?”她一個旋身,綻放出一朵甜美笑靨。
一見到她柔美的笑容,有如春花般誘人,寒煦黑眸漸深,長指輕掬起她頰畔的一縷青絲,任由那柔細的觸感,挑弄著他蠢蠢欲動的心。
沒錯過他那深幽的眸光,她下意識的羞紅了臉。
在人前,她可是個小小繡娘,平時寒煦對她總是溫和有禮,卻也謹守份際,不敢逾矩;但在私下,他卻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也不怕讓人撞見。
“你說的是前頭上演的‘搶布記’嗎?”順勢望去,他處變不驚的說道。
“是呀!這黑壓壓的一片,你不怕有人給踩傷了,你還得找大夫來醫嗎?”她揚唇笑問。
“放心,每個月總會來個這麼一次的,他們已經搶到極有心得了,絕對不會發生你說的那些事。”對此,他極有信心。
馮妍芯搶過在他指間纏繞的那縷青絲,這裡人來人往的,若讓人瞧見了,只怕又要多做猜疑了,在她身份還不能曝光之前,她可不想引來多餘的麻煩。
“話說回來,你都向哪家布莊進布?”能讓那些人搶成這樣,想必布料質地不差。
聞言,寒煦莫測高深的望了她一眼,而後薄唇輕揚,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月牙莊選用的布料皆是高階貨色,尤其是絲製品,一定選用武陵山上的蠶絲布,而全國能取得這個蠶絲的布莊,放眼望去,似乎也只有一家。”
全國最大的布莊非“馮記布莊”莫屬,而耗費心力,在武陵山上養蠶絲人的,不就是她那個愛布成痴的二哥馮冠穎嗎?她怎麼會給忘了呢?
“那你和我二哥,該不會也是舊識吧?”
“商場就這麼大,你二哥和我做的生意又有相關,會相識也不是件奇事。”他撫事她飄散的發,眸上有著濃濃笑意。
“我在這裡的事,你不會也同他說了吧?”她可是瞞著家人才能來到這月牙莊的,若讓她那個個性古怪的二哥知道,她可真的等不到一個月期滿,就會被帶回家去了。
“我已經知道了。”冷淡的男性嗓音,從一旁緩緩傳出。
她心一驚,這聲音耳熟得緊,她不可能錯認的,眸光輕移,只見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從一旁的涼亭裡走出。
天啊,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這個醉心於研發各式各樣精緻布料的男人,比起溫文和善的大哥,更來得讓她尊敬,不過她平時表現良好,也沒什麼好讓他挑剔的地方,怎麼偶一為之的交鋒瘋狂舉動,竟會讓他給抓包?
瞪了一旁睜著無辜大眼的寒煦,她隨即揚起笑容,嬌柔的福了福身子,展現出她良好的家教。
“二哥,日安。”
馮冠穎冷冷的看著她,今日若不是和寒煦有要事商討,他也不會剛好撞見他這個說要上新月城學繡工的妹子,沒想到是來到這月牙莊學習,再加上這兩人異常親暱的舉動,讓他心裡不免要多方揣測。
“芯兒,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姑娘家,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卿卿我我,成何體統?”他怒斥。
就知道會換來一聲罵,馮妍芯低眉斂目,氤氳的水眸中,有著明顯的淚意,只見她輕啜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不忍苛責。
“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