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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忘,想要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
很明顯。
周遭,不讓她得逞。
直面,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
叩叩叩。
敲門聲戛然而起,從單薄的粉色門板上,清晰地滲透到裡面。
“小安,我是安媛,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點心。”
溫柔的嗓音,清澈,在黯黑的夜色裡,重重地敲擊著。
縮在被窩裡的纖細身影,費勁地從羽被下鑽了出來,纖細的藕臂撥開軟軟的被褥,翻身下床,腳步虛無,彷彿踩在了碎碎的棉花上,軟弱無力。
全身上下,連骨頭都碎了。
她真的不想開門,非常,非常不想。
妒忌也好,心碎也罷,她想要在自己的小範圍裡,汲取著微不足道的溫暖,即使冷暖無常,也不關任何人的事。
但。
被他冷漠地抱回別墅裡,她好像就做出了一步很錯誤很錯誤的決定。
她不該妥協,不該在他輕聲地幾句詢問中,就低了下來。
“放我下來。”當她莫名其妙被他抱進了懷裡,她緊緊地扒著他的襯衫袖子,撲騰著,要逃脫他的懷抱。
他雙臂緊緊地禁錮著她,不容她再多言半分,直接邁著大步走上了別墅的三樓,將她抱進了她的房間,便走了出去。
冷漠的背影,狠狠地刺了她一刀。
整整半個小時。
她一個人坐在這間熟悉到她陌生的房間裡,冰冷的地板刺得她的腳底生疼,她才反應了過來,踩著麻痺的雙腿,一步步爬上了床。
床上沒有一粒灰塵,乾淨的擺設證明這間房間一直保持著打掃,這讓她莫名地感覺到了一抹溫馨。
假如沒有這樣的溫馨,她也許真的會狠狠地碎掉。
她以為,他會給她個解釋,對他突如其來的離開,對那個突然出現在這間只屬於他和她的別墅裡的女人,對電視螢幕上刺拉拉播放的訂婚訊息。
每一樣,她都很想知道答案。
而,每一樣,他卻從未給過她答案。
人心是肉長的,傷了太久,是會流血而死的。
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自嘲,坐下安揚起早已僵硬的瓜子臉,白皙的臉頰不復以往的紅潤,而是一片無色的蒼白,觸目驚心地虛弱。
沒有等來他,卻等來了她不想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