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亂。
聞著近在咫尺的淡淡男人味,熟悉卻又陌生,她只伸緊了緊緊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茫然的抬起頭,卻不知那一雙梨花帶雨般的水眸散發出的誘惑有多麼的魅人,勾引。
氣息還在微弱,頭頂的陰霾又突然蓋了下來。
她感覺著他的薄唇緊緊的貼著她的,撬開她的唇,吸吮著,啃咬著,那細細密密的輕柔,仿若一棵棵小小的蒲公英拂過,帶來絲絲酥麻,顫慄。
卻,好舒服,好喜歡。
身子有些無力,她感覺自己的腰被用力的摟緊,小腹上,仿若有什麼東西正抵著她,硬硬的,炙燙的,很不舒服。
她嘟囔著想要開口,卻被他更加炙熱的纏吻吸走了所有的呼吸,沉溺著,纖細的指不由扒上了他的襯衣,渾身似燃起了千百把火焰,她想要動!
手指深深的,在一瞬嵌進他炙熱的胸膛,耳邊卻驀地響起了一聲悶哼,下一刻,她感覺他的身子一僵,熱度,一瞬降到了極點。
水眸漸漸的張大,左小安頓時清醒了過來,錯愕的看著爹地正低垂著頭,大掌用力的捂著胸口。
她一低頭,發覺自己的手心裡竟是血。
他的傷口!
“爹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驚慌失措,清澈的水眸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梨花帶水般,更顯魅惑。
昨天她在處理他的繃帶時,看見了那些血跡,他傷得很重,現在的她,很自責,絞著手指,卻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頭頂貼上了溫暖,低沉磁性的嗓音劈頭蓋下:“沒關係,我不疼。”
她抬頭,看著他愈發蒼白的俊臉,緊咬著唇,拉起他炙燙的大掌,一齊走上樓梯,牽引著他,往他的房間走去。
急急的推開門,她跑到了櫥櫃前,取出藥箱,幸好,在藥箱裡發現了乾淨的繃帶和棉籤,還有消毒水。
左兮蘄斜倚在牆邊,勾起薄唇,靜靜的看著她跑這跑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嬌唇在墨藍色的燈光下,多了一絲深邃的魅惑。
【】 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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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擔心,莫名的讓他的疼消除了一些,心情恍然間也大好。
他看著她拎著小藥箱朝他跑過來,嘴裡嘟囔著“怎麼還站在這兒?”,纖細的小手拉起他的,帶著他坐在床邊。
她卻雙膝跪在床上,將準備好的藥膏和繃帶開始換起藥來:“我開始換藥了,爹地,你怕不怕疼?”
他繃著嘴角,忍住笑意,怕疼?這個問題著實有趣,十幾年來,誰問過這個問題。
“怕。”出口的,卻是低沉的凝重。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究竟會為了他,擔憂到什麼地步,心也莫名的開始有了期待。
揭開了傷口,左小安忍不住抽氣,那細膩的面板變得烏黑,沾染著絲絲血跡,清楚的看見了縫合的痕跡,她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疼。
“爹地,你忍著痛,我會很輕很輕的。”她凝神,開始仔細的換藥,換繃帶,微微皺起的遠黛眉透露著她的緊張與心疼。
修長的手驀地輕輕貼上她的眉頭,好看的食指細細的撫平她的眉,左兮蘄勾起薄唇,彎起一個迷人輕鬆的弧度,低垂著頭,輕柔的對她說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冷硬的線條,卻多了一抹從未見過的寵溺。
看見她自責得難過,他的心莫名的有了一絲心疼。
她應該是快樂的,在他的庇護下。
但。
那白皙冷魅的臉龐上,卻因為隱忍愈加顯得蒼白,削薄的唇緊繃成了一條筆直的線,還有那額頭上滲出的細細密密的冷汗,沾染著些許墨色的碎髮。
呵,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冷笑,頗有自嘲的意味。
而正在低埋著腦袋,仔細包紮的左小安卻錯過了這深深的帶著幾分純粹的眼神。
疼?
她擔憂著他疼不疼,卻不知,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他死,想要他傾家蕩產,一夜聲敗名裂。
在黑白兩道上,混了十幾年,他有多少仇家,多少想置他於死地的,已經數不清楚。
商場如戰場,要想出人頭地,獨佔鰲頭,婦人之仁是第一忌諱。
手段,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方式,僅此而已。
這一次被暗殺,他並不意外,身上留下的傷疤,每一道都是想弄死他的痕跡。
“爹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小安內疚的放下手中的繃帶,精緻的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