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有些失焦。
一雙水眸裡,清漾如天然去雕飾,裡面的害怕,盡數被收進那雙墨綠色的瞳仁裡,左兮蘄淡淡的扯起了薄唇,露出一抹弧度優美的笑。
他的世界裡,除了黯黑,肅穆,嚴謹,責任,繼承,只剩下空白的灰色。
而,她就像是一盒五彩的顏料,將色彩絢爛,抹去了他的灰色,添增了幾分璀璨的跳躍。
她怕黑,怕閃電,怕打雷,怕颳風下雨的天氣。
他都記得。
那年夏天,他只是出席一個孤兒院的剪綵活動,必要的商業活動,對集團的名譽聲望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而,當他在擁擠的諂媚的人群中,正準備大步上車離開時,一顆小小的腦袋從古老的大槐樹下鑽出。
只那一眼,他莫名的,便朝她走近。
直到帶她回到了別墅,在所有人看來,都十分的浮誇。
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內。
一晃,十年。
“安心睡吧。”他站起身,往左邊走入洗手間內,從一旁的面巾櫃子中,取出一塊乾淨的白色方巾,溼潤後,揉搓乾淨。
推開門,走到床邊,卻發覺,那纖細的身影,已經頹頹的閉上了眼眸,似是睡著了。
他俯下身,用手摺起方巾的一角,單手撐住床的一側,一點點,將她淚溼的雙頰潔淨。
她也許不知道,她的淚水,對他而言,是最難以承受的不安。
指腹,不由自主,輕輕拂過那剔透光滑若嬰兒般的肌膚,薄唇輕啟,聲音,淡入夜幕。
“晚安。”
。。。。。。。。。
清晨。
碎金的陽光,夾著一層迷濛的薄霧,透過那層層疊疊的密實窗簾,灑進光滑的深紅色紅木地板。
墨藍色的巨大床榻上,柔軟蓬鬆的羽被,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
好舒服,好溫暖,好軟。
一隻纖細的手,在光滑的“床褥”上,滿足的撫摸著,磨搓著,小小的瓜子臉,露出一抹十分靨足的愜意。
小巧圓潤的鼻翼間,清晰的溢進清新的味道,那熟悉的體味,夾雜著淡淡的青草香味,還有古龍水的男人沐浴香氣。
如她聞了十年的,味道,如此一致。
“唔。”好香。左小安閉著眼睛,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住身下的“抱枕”,將小臉在上面左右的輕輕磨搓著。
這是她的習慣,似是從母胎裡,便帶出的習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靨足的扯唇,漸漸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咦?
眼前是一抹深藍色的純粹,似乎。。。。。還有,蜜色?
如小鹿一般的妙眸,驀地睜大了,左小安的腦袋裡瞬間短路,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她,她正趴在爹地的身上,而且,離他性感的鎖骨,好近,好近。
心,驀地,開始狂亂的失了頻率。
But,她驚愕的發現,爹地的大掌,正環住她的纖腰,炙燙的溫度,仿若灼傷了她的肌膚一般,即使,實際上,還隔著一層浴袍。
一抹甜甜的笑意,浮現在那嬌俏欲滴的菱唇邊,爹地並沒有抗拒她。
對不對。
她放輕了動作,撐起一隻手,抬眸,視線自從那結實的蜜色胸膛漸漸的移到了性感的鎖骨,那如雕塑般的下頜。
。。。。
╭(╯3╰)╮愛大家的西。
。
【】 冰冷雨水,淋溼他的昂貴西服。
。。。。。。
堅毅的下頜上,冒出了細細碎碎的青色胡茬,為那白皙的俊臉上,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慵懶。
好美。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碰了碰青色的小胡茬,指腹上,傳來刺刺尖尖的感覺。
如水漾般的眼眸,彎成了彎彎的月牙一般,淺淺的梨渦,浮現在粉嫩的雙頰上。
她喜歡這樣的爹地。
爹地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很自律,很自制。
他永遠都很愛乾淨,西服永遠都是筆挺嶄新,連皮鞋也是一塵不染。
雖然有瑣碎的青青胡茬,卻依舊如此的俊帥邪魅。
視線,隨著那完美的下頜,往上看去,落在那玫瑰色的薄唇之上。
如此涼薄的唇,有著完美的唇型,性感,迷人,他習慣扯左邊,邪魅若蘊涵深意。
指腹,悄悄的,自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