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柔。
好舒服。
就像是,被輕巧的蒲公英,慵懶的拂過,來回,吮吸。
一聲嬌吟,自菱唇邊溢位,纖細的藕臂,伸開,輕輕的,貼上了那寬厚的脊背。
左兮蘄眸色一暗,慾望愈積愈濃,舌尖靈巧如靈蛇般撬開她的牙齒,探入她的檀口,挑逗著小安那生澀柔軟的香舌,與她嬌嫩的丁香纏繞,吸吮那甜蜜香甜的汁液。
這不是她的初吻。
這也不是他的初吻。
左小安,快要痴了。
這就是親吻的滋味嗎?
好美。
好美。
心裡仿若竄過一股強力的電流,惹得她身子沒來由一陣輕顫,乾裂的唇微微撅起,仿若一朵嬌羞的花朵,綻放,渴望更多的雨水滋潤。一瞬間,全身的血液彷彿一齊向大腦中湧去,迷濛的思緒被扯回。
“爹地,我喜歡。”
她有多愛他,他都不懂。
纖細的指尖,迷茫的,在他的背上,磨搓著,留下懵懂的軌跡。
身子,似被點起了一把把火,燃燒得,愈來愈烈。
“爹地。”
而,驀地,唇上的柔軟,溫潤,頃刻間,竟離開了。
她怔愣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眸,卻漸漸的,看見了那張俊臉上,浮起的陰鬱。
待她反應過來,卻只看見,那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
。。。。。。。。。。。。。。。。。
無助的。
將自己埋進浴缸裡。
任憑滿池的水,一點點的變涼,變得冰冷。
纖細的食指,指尖處,粉嫩的指甲,竟斷裂了一層,露出粉色的肉。
觸目驚心。
而,她,早已感受不到疼。
窗外,夜幕拉扯得愈加的濃郁,似蒙上了死寂。
腦海裡,他離去的背影,一直存在。
伸手,拿過一旁矮櫃中的浴巾,是墨藍色,是他的最愛。
她喜歡用他喜歡的東西,包括色彩。
“爹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她一遍遍的,問著涼薄的空氣。
無人應答。
她知道,這是錯的。
從一開始。
自從那一晚的意外之後,一切彷彿回到了原點。
早餐,他依舊為她準備,吐司加蛋,偶爾,會有新的火腿三明治,各色的新品種。
而。
他變了。
變得冷漠了。
言語,變得零星,簡短,破碎,淡漠。
她錯了嗎?
將身子擦乾,穿上墨藍色的寬大浴袍,將腰帶隨意的繫上,溼潤的髮絲上,還依稀滴著水珠。
她,茫然的,推開浴室的門,走到長長的落地窗前,坐在地上,雙臂摟著自己。
窗戶,並沒有關,偶有薄涼的夜風,自縫隙間,湧進。
口好乾。
乾裂的唇,幾盡脫水的龜裂。
站起身,推開門,左小安扶著矮矮的欄杆,往下走去。
從冰箱裡,拿出冰水,倒在吧檯上的水杯裡,仰頭,喝下一口,指尖觸及冰涼的水杯,也分不清了,是冷還是熱。
正要走上樓去,身後的大門,卻傳來了剎車的聲音。
戛然而止。
他,回來了。
抬眸,看了一眼,大廳裡的水晶大鐘擺,是法國著名設計師LUCAS的獨家設計,他說過,她喜歡的,他統統都會為她實現。
水晶鐘擺,就是其中之一。
童話中的夢,成了現實,只有他,能夠給她這樣絢爛的夢。
腳步,停住,她用力的捏了捏樓梯的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決絕的往樓下走來。
她不要再逃避下去。
他的冷漠,像冷冽的刀,剜過她的心口。
。。。。。。。。。。
門,應聲開啟。
一抹鐵灰色的身影,自玄關處走進,高大的身軀,斜倚在乳白色的牆壁上,換上了拖鞋,走上大廳的階梯。
挺直的脊背,在水晶燈下,染上一層淡漠的穩重。
左兮蘄伸出左手,用好看的中指與食指用力的捏了捏緊鎖的眉頭,剛毅的側臉,多了一絲疲意,扯下斜紋黑色領帶,解開胸前的兩顆紐扣,露出蜜色的結實胸膛。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