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親,你現在才說,不也太晚了嗎?想在那間小小小小的倉庫裡,那塊小小小小小的草堆上,你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緊我,我赤裸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你現在才說男女授受不親?”
鳳鳴祥聞言,臉頰紅通,試圖冷淡道:“我忘了。”
“我以為……我以為……咱們其實已經私訂終身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私訂終身?就是天為證、地為媒,你看到我從來沒有曝光過的胸,而我也抱了你,這就叫私訂終身——”他想想不妥,這種事非要好好談清楚,哪有她一醒來就翻臉不認人的道理?他快步奔向門口。
鳳鳴祥見狀,用力將腳邊矮櫃踢向門口。門口原本就是掩住的,她用盡十足力,踢得又快又狠,將矮櫃緊緊地嵌進門下的地板。
莫不飛打不開門,心裡怨念就像是滔滔江水氾濫開來;他的娃娃臉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慢慢走回窗前。
“我守在外頭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醒來。”
“好不容易?”
“是啊,你一共睡了四天三夜。”他字字充滿怨恨,又突然想起她睡了這麼久,必定是餓壞了,趕緊從懷裡掏出方才小春送來的饅頭。“你早就餓了吧?先吃點充充飢……等等,你的眼睛怎麼不瞧著我看?”
鳳鳴祥終於掉回視線,直視他水汪汪的桃花眼。他的眸神像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她直覺要笑出聲,但及時垂下視線!瞧見他拿著肉末饅頭。
莫不飛簡直一頭霧水,不明白她醒來後為何乍變?他心中雖有怨,但仍是小心地剝下一片饅頭,遞到她嘴邊,說道:
“好吧,要打要怪我,那你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
“要打要怪你?在你心裡,你有做錯的事嗎?”
“我是沒有啦,不過我想你一定是在怨我。怨我從城外一路揹你走回莊內,讓不少人瞧見。沒錯,我是故意的,我怕你死不認賬嘛。”
她迅速轉過眼,瞪著他。
莫不飛趁機把饅頭片塞進她嘴裡,雙眼努力不往下溜。她穿著薄薄的單衣,長髮垂下到臀間,她大概不知她臉色不好多來自長年不曾好好休息過,如今她睡足了覺,雙頰紅撲撲的,眼下也再無倦意,讓他好想非禮啊。
“這是小春送的。”她慢慢咀嚼著。
“啊……你瞧見了?”
“是啊,我瞧見了。”
她的語氣很令人玩味,莫不飛直視她的眼睛,兩人互瞪了半天,他怨念十足地自己塞了片饅頭,正要吞下口,她突然仰起臉靠近他。
莫不飛瞪大了一雙桃花眼,差點梗死在當場。
柔軟的唇瓣緩慢地貼上他的嘴,她的鼻樑涼涼地靠在他的鼻間;他的呼吸幾乎停了,臉頰貪婪地感受她淡淡吐出的氣息。
她咬著他留在嘴外的饅頭,雙眸直勾勾地望進他的瞳仁裡。
莫不飛的腦袋一片空白,卻突然明白了她眼裡的意思,他乖乖地輕歇嘴巴,她的小舌就像滑溜的小蛇一樣鑽進他的嘴間……
哦哦,天啊,他夢想已久的唇舌交纏啊!
等她退回去窗後時,莫不飛仍是呆呆地瞪著她略溼的紅唇、暈紅的雙頰;他的口齒間尚殘留她與肉末饅頭的味道。他結結巴巴地問:
“如果……我把整顆饅頭放進嘴裡,你會不會再來一次?”
鳳鳴祥聞言,滿臉更紅,道:
“你要是喜歡吃,你就全部吃下去啊。”
莫不飛的目光落在她一動一合的柔唇,花了好半天才能吸收她的話。她這種略嫌不高興的語氣,是他幾乎沒有聽過的。
鳳鳴祥一向識大體,因身兼長姐身分,態度語氣都有大家風範,相對也難以揣測她內心的真實面貌,莫不飛習慣了這樣的鳳鳴祥,她突然之間的改變,讓他一時措手不及。
他不能吃饅頭?還是肉末饅頭跟她有仇?
“小春拿來的饅頭……”莫不飛恍悟,終於瞭解她變臉的原因了。這……這表示什麼?他顫聲地問:“你……你瞧見我跟她拉拉扯扯的?”
鳳鳴祥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是瞧見了。”有必要這麼高興嗎?
“那你也瞧見我對她笑了?”他開始傻笑起來。
鳳鳴祥有些惱他了,想要關上窗,他緊緊地壓住窗欞笑道:
“鳴祥,你在吃醋了。”
“吃醋?”她楞了一下。
“原來人忠實還挑不起你的佔有慾,非得出去搞七捻三……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千萬不要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