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麼不見她人?”
正因知道司徒壽在場,所以他才不外出尋人,因為他雖不喜司徒壽,但知她武功極好,眼裡只有鳳鳴祥一人,就算要她死,她也會保住鳳鳴祥。
莫不飛微愕,低聲答道:
“我從未見過她,但我娘子……呃,鳴祥是提到司徒姑娘,她請司徒姑娘去僱車,我等了許久,見她不曾回來,以為她先回莊,所以我便揹著鳴祥回來了。”
這麼說,司徒壽失蹤了?餘滄元心裡才閃過此念,再聽他一路揹回鳳鳴祥。他低頭注意到莫不飛雙腳上的草鞋沾滿泥塊,這樣長遠的路程此人竟連大氣也不喘,而且還能與自己相鬥而居上風。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道理千古不變。餘滄元即使心中對莫不飛仍有幾分不信任,也不免暗暗慶幸莫不飛並非敵人。
“這一陣子,闖莊賊人突然少了,有時幾乎沒遇著一人,我正在懷疑,沒料到這兩天又多了起來。”餘滄元正視他,後者微微傻笑起來,不用再問下去,也知道那一陣子原來是莫不飛下的手。
“自己的妻子……呃,自已的意中人當然要自個兒保護嘛。”
餘滄元又要開口,忽見莫不飛食指擺至唇間,他立刻屏息往下瞧去。
未久,小春走進視線內。
“老爺?老爺?莫公子?”她東張西望的:“奇怪……明明之前在附近瞧見他們的啊。”
小春尋了一陣,便走出林外。
莫不飛望著她的背影良久,才忽然問道:
“司徒壽功夫如何?”
“她若是正常,我與她只能打成平手。”
“聽鳴祥提,你曾隨她義父在莊內做事,我與他比較又如何?”
餘滄元一楞,沒料到防心極重的鳳鳴祥也將這些事說給他聽。
他沉吟一陣,才緩緩地說道:
“你與他最大的差別是……你沒有殺氣,而他有。”
“除了我,你這一生是再無良緣了,鳴祥。”
邪惡的氣息撲鼻,她忍住退後的衝動。
“就算你再掙扎,也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鳴祥,當我的妻有什麼不好?你要什麼就有什麼……”
“娘子!”
她吃了一驚,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遭了義爹的道,忽地一隻臂膀從天外飛來緊緊纏住她的腰,義爹俊美陰柔的臉龐微流錯愕,正要伸手抓向她,纏繞住她的手臂忽化大鳥,飛載她遠去……
她張開眼,楞瞪著床頂。外頭細微的聲音就像是惱人的蜜蜂發出高低不一的叫聲。
她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薄被,觸目所及皆是禳福樓的擺設。
“我在這兒?”濃濃的睏意繞著她打轉,卻無疲倦之感。“我只記得我與莫不飛掉入河中……啊!”她憶起最後她似乎睡著了?
她翻身下床,覺得精神好到有些陌生。她走到銅鏡前瞧著鏡中的自己,睡眼惺忪、雙頰暈紅,分明就是睡了許久的模樣。
她一點記憶也沒,那就表示她睡得極熟,但,她是怎麼回到天水莊的?她又怎會睡到不省人事的?
“莫公子,我瞧你午飯也沒有吃,那可會傷了身子,我特地拜託廚娘做了饅頭,您一定愛吃的。”是小春的聲音。
鳳鳴祥輕悄地移向視窗,瞧見院子裡莫不飛正與小春在一塊。從她這角度,瞧見小春滿面羞怯,顯然被他的桃花打得暈頭轉向。
“謝謝,我不餓。”莫不飛直覺傻笑道。
小春連忙將油紙包的肉末饅頭硬塞進他懷裡。推來推去之前,她瞧見小春有意無意地靠近莫不飛。
鳳鳴祥的嘴微抿,見小春愈來愈大膽,直接欲將身子傾向他。莫不飛立刻後退一步,傻笑道:
“那就多謝小春姑娘了。”他很快地接過油紙包的饅頭。“我去瞧瞧你家小姐醒了沒?”
鳳鳴祥掩身窗後,最後瞧見小春氣惱地跺腳而去。
“他的桃花亂飛,飛到每個人都逃不了。”她咕噥道。
“鳴祥!”從視窗突然探進一顆娃娃頭,驚喜地瞧著她。“你醒啦!”
她差點被嚇死,才知道先前她又在自言自語了。
莫不飛高興地想躍進窗內,哪知鳳鳴祥忽然從牆邊擋在視窗,不讓他跳進來。
“娘……娘子……”
“男女授受不親,你是男、我是女,你豈能隨意入我閨房?”
咦咦?她才睡醒,天就變色了嗎?莫不飛驚恐說道:
“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