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般用力撕扯。伶兒卻蜷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磕到了頭,連躲都不躲的任由她打著。
“住手!”我冷喝一聲,圍攏著看熱鬧的樂伎回頭見是我,立刻分開了一條通路,我怒目的看著這些但凡有一點亂子都會看戲一般出現,卻毫無作為的女子,從顫抖的她們身邊走過去,一把握住那個掙的假髮都墜在一邊,還踢打著伶兒的伎樂的腕子:“叫你住手!”
那女人一聲斷氣般的慘叫,噹啷一聲的從手裡丟出樣東西,我低頭看了,一股怒火瞬間便衝到了頭頂——她居然握著一根磨的尖銳的銅簪子在手指裡,再看伶兒的肩膀衣服上,點點的都是沁過來的殷紅。
好狠!
那女子終於也清醒了,從散亂的髮間看清是誰在拉著她,頓時腳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彷彿見了妖孽一般的向後掙著:“荀……代、代師範!”
冷冷的看著那張精心描繪,卻因為廝打而醜陋異常的臉,我鬆開拉著她的手,轉過身對身後的婢子吩咐:“持兇傷人,掌嘴五十。”
女人哀聲哭叫,在地上翻滾著想要站起來,我不等她爬起,伸出腳踩在她拖在地上的絲絛,將她拉的滾了個跟頭摔在地上。而跟了姥多年的婢子搶上一步將她按住,卻也一時下不去手,僵在那裡。
“你不能打我,你們沒有資格!”那女人見她們猶豫,立刻尖叫起來:“我是二品伎樂,我是過了大校的……”
我回身,她與我目光一對,立刻就被口水嗆的一陣咳嗽。
“好,剛才掌嘴五十的數免了,”眾人一片低語,我知道此時自己的樣子在這些伎樂們眼中如同厲鬼,索性挑了嘴角邪笑:“逆上狡辯,改到掌嘴一百……你、你……她算什麼東西,只是一個下賤的丫頭,”那女人珠釵散亂,衣衫也從肩頭褪下被自己踩在地上:“是她突然搶我的首飾……在場的姐妹們都看見了,是這賤人動了邪心欲搶我身家在先!你們都給我作證……”
清脆的掌摑聲打斷了她地喋喋不休。
我收了手籠入袖中,微笑著看自己手掌的痕跡從她驚懼的臉上浮起來。輕聲道:“沒問您之前,請閉嘴……旁邊地記下了,之後掌嘴九十九。”
這一耳光在止了那女子失禮的叫嚷同時。也平息了其他伎樂如同蚊聲交談地一片混亂,讓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下來。半蹲下。我扶起到在地上的女孩,終於看見了在她身下一直護住的東西是什麼——那枚銀桂花填了金箔的篦子被伶兒緊緊地握在手中。
“這是?”
“我剛才看見她拿著這枚篦子給其他伎樂們看,她見我過去,立刻就收在懷裡,我卻已經都看清楚了。就說這是姐姐你的東西,她立刻惱了,就抓了我的頭髮打我……”女孩笑了笑,眼淚從被扇腫的臉上滾了下來,雙手將那枚篦子放入我的掌心:“但是,我找到你的篦子了……”
我接過來,那篦子細齒之上燙著的那個“荀”字已經被用香火燎了下去,燒成了一片烏黑的焦痕。“丫頭,”我撫上她的頭髮。將女孩散開地髮絲順到耳後去:“不是告訴過你了,離她們遠點……疼不疼?”
伶兒傻笑,用被抓破的手背揉著眼睛:“不疼。”
“真是讓人不放心。”我扶她站起來,轉身放冷了臉色看著被婢子壓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這篦子是您地?”
“是我的。怎樣!”
我點頭:“巧地很。與我丟地那枚一模一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女人已經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索性開始撒潑。聲音裡卻越發的沒有了底氣:“這……這明明是我地客人相送的!”
我捏了那盤枝的銀花扭頭輕笑:“真是節儉,居然送了個有殘的……上面的燒痕又是怎麼回事?”
“是、是我不小心湊在燈盞上……”那伎樂開始口吃,卻強撐了面子和我對峙:“又如何?”
“哪個客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關你什麼事情!”她瞪了眼扯了嗓子大叫,又轉身向著其他伎樂們嚷:“我沒偷,她誣陷我!”眾人卻都躲了她求救的目光,別過臉去看著別處。
冷笑,我俯下身子看著瑟瑟發抖卻依舊露出一副不服表情的女人:“吶,既然您拿不出個證據,那在下就說件事情給您聽——前幾日,我恰好剛去西市修了這枚篦子,店家那邊應該還有留下記錄重量樣式、有我寫了字的收籤……您不招也無妨,在下不是官家,無權審問於您,但是這事既然已經出了,就只能報官處理了。到時候,在下這邊證據確鑿,您只消捱過那能擠碎指骨的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