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呢?”
我低頭在袖子裡摸了,發覺又沒有帶出來。
姥嘆了口氣道:“事事都得靠別人打理惦記,真是有貴人的做派了。”她一邊說,一雙紫目就掃到了跟在我身邊的伶兒臉上,伶兒立刻低下頭退後了一步。我知她素來厭惡這丫頭愚笨,側身擋了她的目光笑勸:“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就不帶了。”
氣質高貴威嚴的婦人皺眉,卻也沒說什麼。腳步聲響,一個婢子捧了個漆盤從後面趕過來,將一封素白的絹巾承上來,姥看了一眼轉身,擺手吩咐到:“吶,帶這個走。”
躬身行禮,我抬手捏了那輕絹就要收入懷中,卻發現這尺素下還繡了並蒂的粉蓮,連邊上都是牽了綵線滾邊綴花。驚訝與這帕子的精細,我方展開這封柔滑託在手上,還沒看個仔細,姥就拽了過去,疊好了後放在我的袖籠中。
“姑娘不知道這帕子是什麼嗎?”
“不知……可是很好看。”
狠瞪了我一眼,姥便又嘆氣,低聲道:“虧長了這張俊俏的臉,這城中隨便哪個女子都比您精明……那帕子好好收了。莫要拿出來把玩。”她看了我一刻,又來拉我的手:“無論您作何決定,我都依著您的意思……去罷”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我心裡存了好大的疑惑,而姥卻又不再解釋。扶了婢子的手就走,我躬身施禮,姥也不回頭,一併連鳴鳳也取走了。
牛車裡燃了薰香,一路晃盪著穿街而過。入秋地長安城也顯不出絲毫肅殺。依舊是一派奢華繁忙的風物。坐地無聊,我忍不住的就又取出那帕子賞玩,再抬起頭來時,車子已經到了曲江池。
我將那帕子收回袖中,靠了臂擱看著窗外——此時的曲江池遊人稀少,與流觴會那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