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飲宴。
姥在自己的席子上歇息了會,見我一直靠著樹站著,便將我叫過去↓今日穿著正式的代表官職的深紫色禮服,倚在高臺上厚厚的墊子中,高傲而尊貴的俯視著樂館的樂伎們。
“別杵在那邊了,您出去轉轉罷,不要走的太遠了就行。”
聽到她這麼說,我很高興,馬上向姥施了禮,繞過一席席的樂伎向外面走去。
自從那夜我點了香染,向館內的樂伎宣告了地位的變更後,姥在人前對我的態度也越發的冷淡。
我想,她這是為了安撫那些對此仍有微詞的樂伎們,到底,我都是“夾牌子”的。
春色明媚。
在我很小時候,老師曾對我說:長安城是世界的中心。那時的我還頗有些懷疑,現在卻完全的同意了這個說法。一路走來,有穿著短小衣服,面容精幹的新羅商人,安然的靠在樹旁喝著麥酒;稍一轉身,便差點與吐蕃的貴族撞個滿懷,他們大笑的聲音像打雷一樣,隨從眾多,帶著奇異的高帽,牽著小驢駒那麼大的獒犬;還有裹著白袍面板粉白的大食學者,正滔滔不絕的用蹩腳的漢話解釋怎樣透過測量影子來得知參天大樹的高度;而這個時候安靜的,剃掉了眉毛的柔弱東瀛女子小跑著跟在腰挎佩劍的武士的身後,在彎腰施禮後,靜靜地擦身而過;再走幾步,和著烏茲的旋律,穿得火焰一樣鮮紅的波斯舞女正在她們主子的地毯上跳舞,裸露的腰間掛滿了豆大的小鈴鐺,她們不停的擺動著腰肢,身體像波浪般抖動……
似乎世界所有的人都從我身邊經過了。我看著他們,他們也都看著我,不斷有人起身向我問好,甚至有詩人擋在我面前,為我讀著詩板上那些清麗的詩句。我微笑著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