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將她的動作全看在眼裡,他噙著笑意在她身旁側躺,依然凝望著她。
“三天?安東尼他們知道嗎?”
安東尼?他不悅地揚高了眉,卻在瞧見她蒼白的臉色後壓下不爽,冷淡地回答,“我通知他們了。你師公要你安心養病。”
“那就好。”她虛弱地笑了笑。
“因為看到安東尼的臉讓我有些不快,所以就順便替你辭職了。”他說的好像剛喝了口開水般順口。
“啊?怎麼這樣?”她卻瞪大眼。突然辭職,師公臨時到哪裡去找人代替啊?
“你還要留在這裡?”他卻不悅地反問。
“唔……”想起那個池溏,她小手拉得更緊了。
“等你好一點,我就送你回學校。”
她終於點點頭。
見她乖乖聽話,總算讓他緊皺的眉頭鬆開,而她的退燒更讓他心情整個放鬆,他埋首在她的頸肩處,用力嗅了嗅。
“怎麼了?”她被他有點親暱的動作微微嚇到。
“確定你還有沒有異味呀!”他壞心地笑她。
“怎麼可能還有味道?那天差點洗到脫皮了。”
“確定一下總沒錯。”他的頭沒抬,唇已貼上她粉嫩的肌膚,一下一下輕啄著。
“你……又在幹嘛?”她全身不受控制地輕顫。
“你說呢?”他偷香偷得挺樂的。
“你變得好奇怪。”難道是她發燒產生的異象?他好像沒以前那麼討厭她了……這發現讓她興奮莫名。
“會嗎?”
“會,我以為你會躲我遠遠的。”
“我幹嘛躲你?更何況你發高燒欸,一直冒冷汗……那汗水簡直像湧泉似的,擦得我累死了,又忙著替你換衣服換冰袋,三天下來,我居然也習慣了,突然沒事做,有點無所適從,只有找點事做了。”
她不禁被他怪異的抱怨惹出笑聲,又後知後覺地明白他在替他的偷香行為找藉口,羞紅了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
“怎麼,不服氣?還是覺得虧大了?”
她嘟高嘴,不服氣她能怎樣?虧大了又如何?難不成吃回來嗎?那她不是更虧?
“瞧你這表情,好像真的很不服氣。想扁我嗎?”
“原來你真的變了。”她的眸光放柔。這些天幸好有他,就算真是夢,也是很棒很棒的一場夢。
“看來你也不是很介意我吃你豆腐嘛!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咧嘴輕笑,隨即吻上她的紅唇。
“你怎麼這樣?”她連忙將他推開一些,紅著臉告誡他,“我重感冒欸!你這樣會被傳染的。”
“要傳染也早傳染了。這幾天我無聊時,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他反握住她的小手,再次封住她充滿善意的小嘴,輾轉吮索她的甜美。
不知道吻多少次了?她的體溫再次飆高,臉蛋充血如嬌豔紅玫瑰。
這傢伙果真變了,變成一隻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了。
她心意浮動地承受著他綿密不間斷的親吻,體虛的她眼皮又漸漸地垂下,他也發現了,輕輕將她抱進懷裡,讓她有個舒適的睡姿。
今天可以安心擁著她入眠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小手輕輕拉扯他的衣襟。“小耘哥哥?”
“嗯?不舒服嗎?”
“真的是你嗎?”睡夢中,她有些分不清時空。這麼溫柔瞧著她的他,是十八歲的小耘哥哥嗎?
“當然是我,不然你想躺在誰的懷裡?”
“好懷念這樣的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這樣的你,喜歡到半夜想起來都會哭呢!”她以為是十八歲的小耘哥哥入夢來,不禁將多年來的渴慕傾洩而出。
“這麼喜歡?”他啞了聲音。他當年的決絕究竟傷她多深?
“我最喜歡小耘哥哥了。”
馬耘基默默地擁緊她。最喜歡嗎?
“多希望你永遠是小耘哥哥,那該有多好……”她嘆息地揚起一抹微帶感傷的輕笑,終於沉沉睡去。
“永遠……永遠嗎?”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他本來就是她的小耘哥哥,不會變的。
鈴鈴……鈴鈴……
馬耘基被手機吵醒,低頭瞧瞧懷中仍熟睡的人兒,他連忙接起,口氣明顯不悅。“喂?媽?你怎麼這時間打電話來?”
“耘基,抱歉,但陶太太聯絡不到小盈心急如焚,我想你也在義大利,雖然你們很久沒見了,但事態嚴重,你可不可以順道繞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