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在她身後坐下,乾脆將她抱進懷裡,接手替她輕輕擦拭著秀髮。
“喂。”她好小聲地喚。
“嗯?”
“我還沒向你說謝謝。”
“別客氣。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報答我。”
“嘻!”她忍不住笑出來。剛剛在浴室,他很紳士地沒對她亂來,他就算是屬狼,也是很有品格的那一種。
靠著他溫熱的身軀,她才體認到剛剛有多驚險,不自覺又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他敏銳地感受到她的慌亂。
“你可不可以暫時先變回小耘哥哥?”她的嗓子裡多了顫音。
“小耘哥哥?”他的心竄過一陣熱浪。有多久沒聽她這樣叫他了?
“我有點害怕,想……想抱著你一下。一下就──”她還沒說完,就整個人被他環進懷裡,密密實實地讓他抱住。
她鼻頭一酸,小手爬上他的背,悄悄地攏緊。
天!她真的好怕……
“丫頭,你嚇死我了。”他也迫切的需要擁緊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確定她是安全地留在他的懷中。
不必再分開一段時間確認了,在剛剛以為要失去她的瞬間,他知道自己連一刻鐘都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他要把她帶在身旁,每一分每一秒看緊她,這種恐懼一次就太多了。
分離多年的兩人,此刻是他們心靈最貼近的時候,兩人無言地擁抱著對方,聽著和在一起的心跳聲,久久……久久……
“你這輩子最好別再出現在我和她面前,再敢對她有任何不軌意圖,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你憑什麼威脅我?”
“不服氣?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看下回落水的人是你還是她!”
“你……我就不信你敢跟我爸爸翻臉!”茱莉亞知道他們計畫一塊推動法國南部的度假屋,她以為他需要她父親的龐大資金。
“說到你爸,我若沒記錯,他最大的客戶一直是臺灣的『雲帝』吧?”
“那又如何?他們的關係很好,用不著你費心。”茱莉亞對他已經死心了,現在只想驕傲地退場。
“下午差點被你害死的人是『雲帝』總裁唯一的寶貝千金,也是『雲帝』的繼承人。你以為在你幹了這種事後,『雲帝』會放過你嗎?”
“什麼?”茱莉亞張大了嘴。那鄉下女人居然是雲帝的繼承人?
“是她要我別對你下手的。她善良的不跟你計較,我可不一樣。傷害她等同傷害我,這筆帳我會記著,你再有一丁點齷齪的念頭讓我發現,咱們就走著瞧!”
茱莉亞至此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充滿恐懼又萬分不甘地逃回法國去。
“看來法國應該不在你的預定行程裡了。”範雲祥直到茱莉亞離開,才淡淡地開口。
“嗯。”他怎麼能現在離開她?
“她還好吧?”範雲祥在知道情況後,也想痛扁茱莉亞那女人一頓。
“目前還好,就怕她被嚇出後遺症。”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才有空處理茱莉亞的事。
“那我明天直接飛法國,你放大假吧!”
“謝啦!”
“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茱莉亞她老頭?”
“稍稍洩一下她的底,那老小子會修理她的。”他們會和那位法國先生合作,正是因為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女兒讓他自己管就好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範雲祥促狹地微笑,才又說道:“你上去陪她吧!”
“嗯!”馬耘基的心早跑上樓了。
他擔心地回到陶暮盈的身旁守著她,卻在半夜發現她發燒了。
“可惡,還是中獎了。”他連忙替她準備冰袋。
但直到早上,她的體溫卻一路飆升。
醫生來看過,開了藥要她多休息,他除了在一旁焦急擔心外,也只能靜待她慢慢降溫。
她的高燒持續了三天,除了身子不適外,還留著落水的恐懼,情緒不是很穩定,全賴他不眠不休地照料。
“小耘哥哥?”陶暮盈有些遲疑地看著倚在床頭的大男人。
“我在這裡。”打盹中的他立刻清醒,靠了過來,溫柔地摸摸她的臉蛋。“咦,溫度好像降了些……”
他興奮地轉身拿起耳溫槍替她量了溫度。“太好了,總算回到三十七度了。不過還要再降一些比較安全。”
“我躺幾天了?”她小手悄悄拉住他的衣角。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