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認命地嘆一口氣,無語。
“這表示……你已經肯定我的實力嘍?”
百合轉過臉來,含笑的眼睛脈脈地看著晃司。
晃司疑惑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就……”
百合的眼睛一彎,不等晃司對她的曖昧笑容作出反應,一口含住了晃司的唇,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
“耶——,得手了!”
彩興奮地大叫一聲,眾人呆愣片刻,立即一片唏噓。
“謝謝啦!”
百合得意地舔舔自己的嘴唇,轉身撲到彩的懷中哈哈大笑。
晃司一副被拐騙了的表情,卻拿美女沒一點辦法。使勁抿了抿嘴唇,心中默默對泉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卻仍然心有不甘地瞪著百合。
“大家好!”正在眾人嬉鬧之時,一個怯怯的、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對不起,我來遲了!葦也……”
“啊,軍司,你來得正好!”鷹文笑著走過去將站在門口往屋裡探頭探腦的年輕人拉了進來,“我向大家介紹一下,他叫軍司圭介,音樂大學畢業生,22歲。拿手樂器是小提琴,吉他彈得也很好。”
“請……請大家多多指教!”
軍司微紅了臉鞠一躬。
晃司的目光落在軍司身上,發現這個男孩與泉頗有幾分相似。散碎的黑髮、微黑的面孔、精瘦的身材、大大的眼睛,但只是猛然間的相似而已。
——泉,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這樣想著,他有點歸心似箭。想到剛才被人強吻,隱隱地有點做賊心虛。
——泉會不會生氣?他會吃醋嗎?
只顧心中忐忑,卻不知自己的嘴唇上還粘著鮮豔的口紅。
(10)
幾天忙亂後,晃司終於回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涉谷正在給泉念媒體罵晃司的文章,並告訴泉晃司以後不打算登臺演唱只想出唱片。晃司很明白涉谷的意圖,用“多事!”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從冰箱裡取了一罐啤酒開啟,一邊喝一邊淡然地說:“即使不上電視、不開演唱會,一年出一張唱片應該也足夠生活了吧。這樣子我就能待在家裡了。只要在泉的球隊附近租一間附有錄音室的房子就好。”
看著晃司悠然的樣子,聽著他完全不擔心任何事情的話,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就像晃司是一個與他完全無關的、又恢復了垃圾本性的人一樣。
晃司很不舒服。他知道過去的生活使泉過早地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形成了他對生活和未來精打細算、未雨綢繆的思維習慣。本想對泉說叫他放心,什麼事自己都有好好安排,自己並不像泉想的那樣對以後的生活那麼隨性,做沒有把握的事。但結果他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泉!”
沒有意識到二人之間微妙變化的涉谷輕鬆依舊地對晃司說:“你這人真是異想天開。附有錄音室的房子哪有那麼好找?那得自己蓋……”
“我去做重量訓練。”
不等涉谷把話說完,泉就沉著臉下了床,拄著柺杖獨自出去了。
涉谷不明白泉為什麼突然生氣,張著嘴看著門在泉的身後關上,然後回頭詢問地看看晃司。晃司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但他手裡的易拉罐卻“啪喀”一聲被捏得扁扁的。涉谷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也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
健身房裡,泉平躺在長凳上,不斷地將沉重的槓鈴一次次舉起又放下。從可以下地的那天起,他每天都像被惡魔附身似的不停地做重量訓練。感覺上,他好象是要讓自己完全沒有餘暇去胡思亂想或擔心什麼。今天又是這樣。他做得很專注,連晃司拿著秒錶在他身邊站了很久都沒有發覺。
“泉……”
晃司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該休息了哦!你做得太多了,這樣對身體反而不好不是嗎?回房間吧!”
“哐當!”
槓鈴被重重地丟在支架上,過於巨大的響聲驚得周圍的人紛紛朝這邊看來。晃司感到有些難堪地低下了頭,泉卻不管不顧地對他吼道:“我現在的訓練和左腿根本無關,難道也不行嗎?好不容易才流了汗……”
“不行!”晃司低聲卻堅決地說。
泉拄著柺杖忽地站起來,惱怒地瞪著晃司。晃司平靜地看著他,目光中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泉恨恨地扭頭就走,晃司想要扶他,卻被他甩開了手。他一邊一瘸一拐地走著一邊發洩道:“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