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停到早上,我可要拖走。混蛋!”
進了大門沒走多遠,他發現黑漆漆的院落中只有一個地方閃著暗暗的光,那是廣瀨的住處。他心裡納悶廣瀨怎麼還沒睡?信步向那裡走去。
(2)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
“這個嘛……”
聽了晃司的話,廣瀨提著刀站起來,裝做不明就裡的樣子淡淡地說:“我不知道啊。”然後,他似乎恍然大悟,“喔,你是說我收回違約金的事?”他輕輕一笑,“因為你已經完成放棄繼承的手續了嘛。莫非,你想反悔?”
晃司聽著廣瀨不痛不癢、避重就輕的話並沒有如其所願地發作,眼中反而滑過一絲嘲諷的冷笑,譏諷道:“幹嘛啊?你真沒用耶,‘大哥’!”
廣瀨眼神一寒,揮刀向晃司迅捷劈下,晃司身形微微一側,刀鋒貼著鼻尖堪堪擦過,一絲都不多閃。廣瀨故作鎮靜地吐一口氣,強壓著受辱後亂跳的心臟一字一句地說:“我一直……想用這個來試試看生斬活人的滋味。”他用手指掠過鋒利的刀刃,“可是,這是國寶級的刀,真用了未免有點可惜。”
語畢,他接連不斷地揮刀向晃司劈去,一邊用褻瀆的口吻說:“簡直就是處女般的觸感……”
晃司眼神一凜,身形微微一滯,刀尖立刻拉破領帶、撕開襯衣,在晃司的左胸劃出一道口子。
血,瞬間染紅了衣襟。
“皮鞭般的身體、毫無贅肉的軀幹、充分吸收陽光的面板、完全不屈服的精神力,真是豔麗極了。”廣瀨褻瀆地輕笑著,“他的表情就好象初次被侵犯似的。你沒有理由還沒對他出手吧?嘻嘻……”
晃司輕靈地閃避過廣瀨劈來的刀鋒。廣瀨的話最終印證了他本已肯定了的猜測,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在刀鋒的間隙跨前一步,停住了移動的身形。
廣瀨身體一震,握刀的手垂下了,身體失力地靠在晃司的身上。恰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