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拿的出,即便找合夥人,也極其困難,舒城作為專案經理,一年的年薪才幾個錢,找人還必須找公司內部的成員,要湊齊六百萬,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或者說,舒城和其合夥人只有經過貸款,才能湊齊這六百萬,但是風險非常大,一般人還真不敢和舒城合夥。
“李總,錢這方面我到不怎麼擔心,我擔心的是,沿用新模式之後,施工指揮部的財務是否真正的自由,還是受公司管控,如果公司依舊像現在一樣卡控,這個模式根本沒法進行下去,因為在方案裡面,對財務方面的內容比較少,甚至可以說模稜兩可。”舒城沉默片刻道。
鐵路三十一局現有的模式裡面,業主那邊的錢,是直接打到施工指揮部的,可施工指揮部對於這些錢的使用,公司卻有管控的作用。
公司肯定不會讓你隨便亂花,甚至買一些大型的機械裝置,都要公司那邊批准,對資金的管理比較嚴格。
這種辦法,相對來說是好事,可如果採用新的運營模式,如果資金方面,依舊由公司做主,對施工指揮部進行多方面的卡控的話,那麼這個施工指揮部的運營模式,和現有的運營模式,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像鐵建的管理模式,公司提點之後,這些錢直接就給施工指揮部了,這些錢如何分配,是指揮長說了算,指揮部對財務的管控,有很大的自由空間。
因為這個工程被公司提點之後,賺錢了就是指揮長這些合夥人賺的錢,他們完全有對這些錢的處置權。
甚至購買一些大型機械,也是完全可以的,而且這些大型機械,整個專案的合夥人,都有股份在裡面。
且購買的大型機械,從側面來說,已經不屬於公司的財產了,完全就成了這個小團體的財產。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這個專案盈利的基礎上,一旦這個專案虧損,指揮長必須與合夥人一起墊付,補償這部分虧損。
至於所有合夥人是砸鍋賣鐵,還是賣機械來填補這個窟窿,或者貸款來填補,公司是不會理會的,一切你指揮長和他的合夥人去處理。
這就相當於一個專案下來,公司無論如何,都是賺錢的,他提完管理費之後,就不再管你死活了。前提是,你能透過公司和國家的審計,不會連累公司。
這種運營模式,風險非常大,如果管理得當,一個指揮長和其合夥人,一個專案下來,就可能賺幾百萬,當然,也有可能虧的連飯都吃不上。
所謂高風險、高利潤,就是這種情況。因此,對於一般的工程專案,鐵建指揮長或專案經理,從預算上就知道虧損的專案,人家根本就不幹,寧願自己弟兄們歇著,也不會去幹虧損的活。
如今鐵路三十一局要沿用鐵建的管理模式,對於財務這一塊,是否也放開,如鐵建一樣,這事在方案中沒有明確,還值得商榷。
這也正是舒城擔心的,公司一旦對財務管理的很嚴格,指揮部連購買大型機械,都要向公司打報告審批的話,這個模式,和鐵路三十一局現有的模式,就沒什麼區別了。
而舒城需要的,就是這方面的答案!
“對於這個問題,方案中的確沒有明確,也正是局公司要商討的問題,如果給下屬的指揮部或專案部足夠的財務自由,很有可能出事。可一旦財務不自由,把控太嚴,就相當於運營模式根本沒變,起不到改革的作用。”李逸風感嘆道。
“總公司那邊也沒關於這方面的規定?”朱繼民問道。
“沒有,總公司那邊是一個大綱,細化內容,還得每一個局公司去領會。”李逸風道。
做為總公司,最多給你一個總則,就像給你一部憲法,至於憲法下面的法律,就得各個部門沿著憲法去制定實行。
可這些細化的內容,可不是這麼容易搞的,一旦編制出來的東西,和總公司那邊寓意不同,到時候上層領導不樂意,這不就得罪人了?
因此,總公司那邊沒有提及的問題,下面的局公司,一般都是打圓場,儘量避免涉及到,尤其是財務這一塊,絕對是敏感地帶。
“李總你可以向公司提提意見嘛。”舒城笑道。
“你小子,我怎麼提意見,其實說實話,跨級的要求太高,尤其是指揮長到分公司老總這一級,要一千五百萬保證金,這根本是沒有可能的。甚至連專案經理到指揮長這一級,也及其困難,之所以不給財務自由,總公司應該是考慮到了,畢竟一個個專案去試行,沒必要給太多的財務自由,給多了反而會出事。”李逸風解釋道。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