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奇——不用說,排第三——正在輪他那一趟。
奇柏·道夫已經走了,他當然是頭一個。就像打四分衛一樣謹慎,球在他手裡待不久。
“我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很久以後,弗蘭妮告訴我,“我心裡早有準備,甚至幻想過——跟他。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第一次會是他。但我沒想到他會讓別人看我跟他一起。我甚至跟他說,就算他們不用強我也會由他。但他把我丟給那兩個人的時候——我心裡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想也想不到。”
對我姐姐來說,為了好玩開啟新罕布什爾旅館的燈光,無心害得霍華德·塔克與世長辭,她付出的代價可真是慘重得不成比例。“乖乖,沒聽過為那麼點樂子還得賠上這麼多的。”弗蘭妮說。
對我而言,蘭尼·梅茲和切斯特·普拉奇為他們的“樂子”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少。梅茲一看到小瓊斯,立刻放開我姐的手臂,拉著褲頭想溜——但這個跑衛已經走慣了別人在平地開出的寬敞大路;在漆黑的林子裡,根本分不清黑人運動員哼著歌的身影。雖然他能跑也能衝,但沒兩下就撞上一棵有他大腿粗的樹幹,鎖骨都撞斷了。他立刻被團團圍住,拖回樹蕨叢裡的聖地。小瓊斯吩咐把他衣服全剝光,綁到一根曲棍球棒上,就這樣光溜溜地抬到訓導長那裡。我後來才知道,這群獵獅者在遞解人犯之前,總要在獵物身上搞點花樣。
04 弗蘭妮輸了一場架(7)
有回他們在女生宿舍逮到一個慣犯暴露狂,便把人倒吊在最大一間女浴室的蓮蓬頭下——光溜溜裹在透明的浴簾裡——然後通知訓導長。“護法黑軍報告,”小瓊斯說,“我是他媽的五樓保安官。”
“呃,小瓊斯,什麼事?”訓導長問。
“獵獅隊逮到一個現行犯,”小瓊斯說,“女生宿舍一樓右側的浴室有暴露狂。”
蘭尼·梅茲就這樣給拖去訓導長那裡了,但切斯特·普拉奇比他還早到一步。聽到哈羅德·斯沃羅在林裡大喊:“獵獅!”時,蘭尼立刻放開弗蘭妮的手,切斯特·普拉奇則連忙從我姐姐身上滑出來,跟著開溜。他一絲不掛,只能赤著腳在林子裡慢吞吞逃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