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哪兒都會發生的小事’?甜心。”蘇西熊問弗蘭妮,“什麼叫做你‘最幸運的一天’?這些混蛋不只強暴你,還要奪走你的力量,而你卻由他們去;女人怎麼能對暴行這麼被動地接受……你居然還覺得第一次會是那個道夫?甜心!你把這事未免看得太輕了吧——你是在貪方便,想要大事化小而已。”
“被強暴的到底是誰?”弗蘭妮問蘇西,“我的意思是,你被強暴是你的事,我被強暴是我的事。我說沒人得到我,就真的沒人得到我。你以為他們每次都能得手嗎?”
“還用說嗎?甜心。”蘇西說,“強暴犯的武器就是那條命根子,只要把武器用在你身上,那還不算得手?舉個例子吧,”蘇西說:“你最近的性生活如何?”
“她才十六歲,”我說,“還不到有什麼性生活的年齡。”
“我很清楚,”弗蘭妮說,“性生活跟強暴是兩回事。”她說:“就像白天和晚上。”
“那你為什麼還說道夫是第一個,弗蘭妮?”我靜靜地問她。
“還用說——這就是重點。”蘇西說。
“聽著,”弗蘭妮對我們說——弗蘭克在玩牌,假裝沒聽到;莉莉一字不漏聽著我們對話,像旁觀一場網球爭霸戰,每一球都值得尊敬。“聽著,”弗蘭妮說,“真正的重點是,被強暴是我的事。它是我的,我擁有它。我自己會面對。”
“可是你沒有面對,”蘇西說,“你不夠憤怒,你應該要憤怒,應該對這一切氣得發狂。”
“最好‘擇善固執,終生不渝’。”弗蘭克翻翻白眼,引了句愛荷華巴布的老話。
“我是說正經的。”蘇西熊說。其實,她就是太過正經——但已經比初次見面時可親多了。後來,蘇西熊終於真正搞懂了強暴的意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