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
然後馬上又給傅媛一拜道:“小的劉林給王妃請安。”
傅媛一笑道:“這麼些年了,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快起來吧。王爺在此也多虧你照顧了。”
劉林這才起身,摸著頭道:“那我去取冰。一會兒就有水泡茶了。”
傅媛點頭道:“去吧。”
劉林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他怎麼還是這樣,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我有那麼嚇人嗎?”傅媛拉著景王到炭盆前坐下。
“你當年給他擔了那麼大的擔子,他不是怕你,是敬你。”景王笑著對傅媛說道。
這劉林是景王府管家劉全的獨子,當年年輕氣盛,說話又不遮掩,在外與人爭吵之後,就揚言要宰了那人,過了幾天那人真的橫屍街頭,他便就成了疑犯被關押起來。連著景王都被人摻了一本,說他縱容家僕行兇傷人。
有人藉此事要求皇帝將景王的封地遷出京城……
景王也知道此事是衝著他來的,但又親自不好出面,當時傅媛已在佛堂住了兩年,聽了這件事,心中也多少有點數。
這劉林從小就跟著景王,傅媛對他也是瞭解的,雖然說話挑了點,但本性不錯。絕不會殺人,加上傅媛在佛堂兩年也受了劉全不少照應。
就出面擔保劉林,讓景王有時間查出真相,這才保住了劉林的一條命。也是因為此事,劉全父子才對傅媛畢恭畢敬……
傅媛低頭笑了笑。
劉林就拿著一盆碎冰進來了,將盆架在了方才拿進來的炭爐上。又去取了煮茶的器具和銅壺,擺在桌面上。
傅媛就道:“你先下去吧。我和王爺有話說。”
劉林抬眼看了看景王,景王微微點頭。他就退下了。
傅媛就道:“他看著敬我,還是隻聽你一個人的。”
景王含笑不言語,起身去擺弄煮茶的器具。
傅媛也就在旁邊坐享其成的等著喝茶。
在這個過程中二人一直默默無語,不是沒有話說,只是縱有千言萬語,到了此刻也是不知從何說起。
好一會兒,景王才給傅媛端上了茶水,傅媛淺啜一口,就捧在手中,抬頭環視一週,問道:“你還習慣嗎?”
景王淡淡然坐在傅媛對面,吃一口茶道:“沒什麼不習慣的。”
傅媛見他臉上風輕雲淡,絲毫沒有愁容,心裡也就放心了不少,便就不再說這些,反問道:“你到了這兒騎射可有落下。”
景王眼中一亮:“不如明日我們比試比試?”
傅媛看著那雙烏木鎏金一般的眸子,略一恍神,有多少年她沒有在景王臉上看到這樣的眼神了,仿若回到了宮中年少的時光,看到了那個日日跟在自己身後挑戰的寧煥景。
“好。”傅媛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嗯,那我們明日到了未時就去。”景王道。
傅媛笑著點頭。
她知道景王在此監禁,每日只有未時一個時辰可以在侍衛的監視之下外出。
想到這點,又想到了前幾日的事,不知景王是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糾集那樣一隻“蠻兵”的。
不由的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小視景王了,這六年之間景王身上的變化或許早就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二人一言不發的又捱了一會兒,景王起身挑了挑燈芯,那如豆的燈火才亮了一些。
“哦,對了,這些東西是我帶來的。”傅媛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包裹,又道,“還有一些在驛站,我明日給你送過來。”
“你,希望我留在這裡?”景王拿著火鉗,撥了撥火盆中的碳,又在旁邊的小碳簸中加了幾塊放進去,動作很是嫻熟。
若說煮茶是清雅趣事,那燒炭盆呢,寧煥景以前何曾做過這個?
“我……你這裡方便說話嗎?”傅媛頓了頓,看到景王點了點頭,才忽而對著景王一笑,“我們一起回京城吧。”
“回京?”景王眼中稍有狐疑,景王知道傅媛此行所謂何事,這兩句話,一句留就是拒絕玉華公主的婚事,一句回京可就是要答應玉華公主的婚事了啊。
傅媛莞爾一笑:“回京!”
“你的意思是要我同意聯姻?”景王突然對傅媛的話有了些興趣,他那位皇兄能讓傅媛來。必然是傅媛答應來說服自己退親,可傅媛現在又這樣說。他一時竟不知傅媛心中有何打算。
“難道堂堂的玥遲國公主配不上你嗎?”傅媛眼梢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