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明也明白過來,兄弟二人齊齊拱手告退。
池尋這邊很快收到訊息,淡然一笑,這兩個人比想象的還要識趣。
王志明和王啟明騎著馬,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莫愁小築。
這會兒天光還早,街道上很清靜,不過還是有不少小攤販已經出攤兒,他們要趁早佔到好位置。
莫老頭有自己的店鋪,不過早上的早攤還是要及早出攤,李春立出攤很早,王家兄弟的馬從莫老漢的攤子前走過。
“這不是明公子的義兄!怎麼看起來這麼蔫兒吧唧?”
“可不是?就跟丟了魂一樣。”
“出什麼事了?我聽說這可是王御史家的公子。”
“總不至於賭錢賭輸了吧?”
“呸,你個放屁貨,那是京城七公子,還是王御史的孫子,我們京城的君子!”
……
不論別人說什麼,李春立都不插話,在一旁擺弄桌椅,很是賣力。
“我說,李三,你一個人悶著頭幹什麼?”
“你不也是讀書人?認不認識這兩位公子?”
“他們可都是南山書院的學生!”
……
李春訕訕的笑笑:“各位大叔大嬸抬舉了,我就是一個窮秀才,外地來的,哪能認識什麼御史家的公子?”
莫老實剛好從裡屋出來,拿著旱菸鍋子呼哧哧的抽著。
“小三子啊,別和他們一樣,天天亂嚼舌根子,那都是金貴人,認不認識和我們有什麼相干,好好幹活才是正經。”
李春立還沒說話,旁邊的街坊接茬。
“莫老頭,說誰嚼舌根子,你這老頭話說少了還是怎麼著?”
“就是,你這老頭子現在找了個勤快的乾兒子,就知道擺譜了!”
“哈哈哈……,老子就是擺譜,不服你也來!”
……
王老御史今日沒上朝,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剛一出府門,迎面就看見自己兩個孫子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兩個小子怎麼回事?遇見打劫的了?
“祖父安康。”
“祖父安康。”
安個鬼,兩個孫子連背影都偷著失落,還不如他老爺子精神。
管家在一旁也有些奇怪:“孫公子這是怎麼了?”
王老御史道:“你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早些年在學堂捱了先生罵,也沒這模樣過?”
自己孫子,自己爺爺知道。
“這是遇見什麼事了?”
管家在一旁凌亂,老御史,孫少年自小聰慧,又勤奮,平日裡鮮少碰見什麼難事,即使是在南山書院也是出類拔萃,只是弱冠時第一次去外地書院,被責罵過一次,也是那先生拿喬,兩位少爺回來時,臉色不好看,就這麼一次,您記這麼久?
“去,跟夫人說說,今天開導一番,讓廚房做些他們愛吃的。”
這才是爺爺應該說得話。
“志明的嘴太嚴,讓夫人先去找啟明聊天,好歹套些話出來。”
管家當年是和老御史一起長大,差點站不住,他就知道有個喜歡看孫子出醜的祖父,孫少年真是不容易。
“你那是什麼眼神?”王老御史吹鬍子瞪眼。
“是,這就去傳話。”老管家說完自己轉身回府。
王老御史……
佳慧夫人這邊收到訊息,道:“他們是從莫愁小築那邊回來?”
“是,少爺的馬上掛著酒。”
兩位孫少年每一次從莫愁小築回來,都會帶著酒。
“我知道怎麼回事,讓他們過來陪著我用早飯,別的什麼話都不要多問,讓他們自己走出來。”
黃舟挽之前在王府上住著時,總是女扮男裝的出門,莫愁小築明七公子容貌俊秀,與女子想比,也是不相上下,舟晚女伴男裝時,總是很忌諱碰見人,尤其是自己的兩個孫子。
這中間有什麼隱情,舟晚並沒有可以瞞著他們老夫婦,佳慧夫人只要想想,就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一直沒有深想。
如果明七公子真是舟晚假扮,自己的兩個孫子說不好,還真是配不上。
佳慧夫人不是睏倦後院的女子,相反,當年翰林世家出身的佳慧夫人,年輕時曾經悄悄去過軍營,騎馬射箭,甚至參與過剿匪,是京城當年有名的巾幗不讓鬚眉。
這麼多年了,京城終於又要出一個恣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