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小築裡,黃舟挽和王家兄弟兩個把鍋貼分著吃了,他們剛剛吃過餃子,並不餓,只是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開始前,他們多少有些忐忑。
“三哥、四哥,你們怕嗎?”
王志明和王啟明齊齊一怔,有些無奈。
“怎麼能不怕?社學關乎天聖未來,事關社稷。”
“誠惶誠恐。”
黃舟挽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分了,三人舉杯微笑。
“不過,仍然一往無前。”
是,這世上艱難的事何其多也,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更何況,他們現在謀劃的是這天下百萬民眾的大事,這擔子不可謂不重,成,也或許國泰民安,不成……。
“哥哥們,我們不想不成,我們只想成!”
“是,我們只想怎麼成!”
三人一起進入了莫愁小築的一棟小樓。
黃舟挽道:“此樓是莫愁小築的書樓,各地的資料,以及各種書籍資料有千百本,經史子集,農桑商工,什麼都有,我們就從這裡開始。”
“從今日起,此樓名曰大成樓!”
從這一日起,黃舟挽和王家兄弟兩個進去大成樓,半個月都沒有出來,書樓內一應生活用品齊全,只有僕人們早晚三餐的送進送出。
王家兄弟兩個吃住都在大成樓,足不出戶,但是黃舟挽卻不是如此,她也不敢如此。
池尋說不好會放火燒了她的房子!
每天晚上,黃舟挽都會悄悄的從海闊樓出來,而且是天一黑就要出來。
晚霞收起最後一縷光芒,天也就跟著黑了。
銀杏樹下,一個眉目精緻如畫的男子在樹下閉目休憩,有銀杏樹葉飄然落下。
黃舟挽呼哧呼哧趕到時,池尋似乎沒有察覺,他睡得很熟。
現在還是初秋,銀杏樹的葉子還是綠色,綠葉間有青色的小果子,風吹過,帶來一陣好聞的綠葉的芬芳。
女子的腳步不自覺的輕了下來,連呼吸也可以放緩,她怕吵醒了他。
男子的睡顏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黃舟挽每一次見到池尋,都被他誘惑。
這個男人現在睡個覺,都是這麼撩人。
面板好白,摸著也很滑,眼睫毛濃黑密集,能拔下來兩根玩玩就好了,高挺的鼻子,還有男人的嘴唇,吻著很舒服。
他是真的睡著了,所以偷偷親一下也沒關係吧?
其實已經親上了,肌膚相觸,呼吸相聞的那一剎那,黃舟挽明顯感覺到池尋的氣息一滯,想要退開。
男子明亮的雙眼猛地睜開,直直攫向已經在懷裡的女子。
“你沒唔……。”
銀杏樹下,有男子和女子曖昧至極的聲音傳來,銀杏樹葉不知不覺落得密集了些。
一番糾纏,池尋用最大的意志力停下,趴在黃舟挽的脖頸處喘息。
黃舟挽臉紅的厲害:“你……放開我些。”
他們兩個現在姿勢很奇怪。
銀杏樹下落了很多小扇子一樣的樹葉,池尋依靠樹幹而坐,黃舟挽趴在他身上,她全身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
這羞人的姿勢讓她很難為情,偏偏池尋雙手攬著她的腰和後背,沒用多大勁兒,她就是掙不脫,也不敢掙。
這種姿勢下,她只要一動,就像是在主動去蹭池尋。
黃舟挽有心想和他拉開距離,撐著雙手,卻是按在池尋的胸膛,薄薄的衣衫,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他把她鎖在懷裡,畫地為牢。
“我不放開,你也別動,不然我忍不住……。”
黃舟挽很像嘴硬的回一句,忍不住又怎麼樣?
但是她不敢。
池尋察覺到黃舟挽的妥協:“垂頭喪氣的幹什麼?不服氣?”
“不服氣有什麼用?秦王殿下氣壓弱女子,不負男兒胸襟,可是會覺得羞恥?”
有些話不敢說,那是在玩火,有些話還是忍不住,不然會被憋死。
“是沒什麼用,不過,你確定現在是我欺壓你嗎?”
那雙修長如竹的手,邪惡的在女子的腰間摩擦了幾下。
很明顯,現在欺壓人的趴在上面。
黃舟挽臉都要氣綠了,什麼叫做顛倒黑白?什麼叫做混淆是非?什麼叫做臉皮厚?
“小女子不敢欺壓王爺,這就放開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