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貓。”黃舟挽忍不住點了點他的鼻子。
“啊啊哈哈啊……”小老虎不知道被娘笑了,還是很賣勁兒的砸吧小嘴兒,真想吃東西啊。
“這些不能給你吃啊,要長大些才行。”小孩子不能過早的吃油鹽。
“晚上可以弄一些蔬菜果汁糊糊給小老虎吃。”黃舟挽之前翻過的醫術上有記載,小老虎現在已經可以吃些奶水之外的容易克化的食物,對長身體好。
“好,回去我讓人準備。”初為人父的池尋做得準備不必黃舟挽少。
池硯更難受了,他們都看不到對面還有一個活人嗎?
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更何況,今天不是他請客嗎?
池硯發現自己從小就看不慣池尋是有原因的,池尋每一次都比他運氣好太多。
父皇已經不說了,黃舟挽當年分明是他先看上,結果她居然嫁給了池尋,他們還有了兒子。
兒子啊,池硯這幾年上躥下跳,府上雖然也有姬妾,但沒有正妃,他想著以後能夠娶一位門第高些的貴女,自然約束著府上的女子不準留子。
以前,總以為池尋這樣的人註定孤老終生,沒想到人家居然嬌妻愛子都有了。
憑什麼,老天不該這麼不公平,池尋算是個什麼東西?
醉霄樓看起來和往日沒什麼兩樣,不過暗地裡已經有不少隱衛雲集。
這一頓飯表面上風輕雲淡,其實真正的海浪都隱藏在水面之下。
池硯東拉西扯,說了很多話,哪怕對面的夫妻和只會咿咿呀呀的小娃娃根本不怎麼理會他,仍然讓他硬聊了下來。
這一頓不上不下的午飯,三人味同嚼蠟,吃了很久,只是最後他們離開時,桌子上的飯菜其實沒動過多少。
直到出了醉霄樓,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二弟,為兄先告辭了。”池硯又恢復成那個溫潤君子的模樣,讓人十分想吐。
小老虎已經睡著了,池尋和黃舟挽再想不通,也上了馬車回府。
黃舟挽主動接過小老虎:“夫君,你辛苦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嘭!”一聲爆炸聲震天響,華美的馬車被炸上天,車廂被炸飛,又重重的砸在地上,居然沒有散架,只是裡面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圍觀人群之前很害怕,這會兒忍不住興奮,不少人試探著上前。
“讓開,都讓開……”幾個身穿白衣的社學學生帶著官差到了。
“這麼堅固的車廂,用我們的刀砍都不一定打得開。”
可不就是堅固嗎?這車廂被火藥炸過,簾幕也被火燒了,從天上那麼高砸下來,居然還好好的。
各自比較矮小的社學弟子,拿出自己的短劍敲了敲車廂:“裡面有人嗎?”
得問清楚了,說不好這裡面根本沒人。
“有人答應一聲,敲敲車廂也行,外面有官差能救你們出來。”
黃舟挽有些頭暈,有些喘不過氣,池尋扶著她坐好。
池硯站在人群中,緊緊抿著嘴唇,看著路中央的車廂,他真想親眼看看池尋一家的慘相。
新炸藥的爆裂效果果然很不錯。
“裡面的人或許昏倒了,還是快點劈開車廂,把人救出來的好!”池硯居然忍不住走出來了,他甚至直接讓手下送來了一把大刀,打算親自來劈。
想想待會兒從這車廂裡看到血肉模糊的池尋,池硯就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噁心了他那麼多年的人,早就該死了。
那麼大的爆炸,池尋一家絕對不可能活的了,即使他活著,估計也只剩下一口氣,至於黃舟挽母子,女人和孩子一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池硯會親口告訴池尋,他的妻子和孩子死了,都是池尋剋死了他們,就像是當年池尋剋死了父皇一樣。
“你是什麼人,京兆伊辦案,閒人後退!”官差們看得出這車廂很豪華,說不好是哪家的權貴,碰見這種事已經夠糟心了,還碰見個不長眼的出來添亂。
池硯最近低調習慣了,今天不過是一身簡單的錦衣,連金冠、玉佩都沒有,自然被人小看。
這幫不長眼的東西!
“本王封號燕。”一句話,傲氣滿滿。
那些官差嚇得縮了一下脖子,怎麼又碰見一個王爺?
不過這人是燕王,官差倒是沒說什麼,一旁的社學弟子正是書生意氣,糞土當年萬戶侯。
“燕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