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尋看著她低頭思索,露出白皙的脖頸,還有幾縷烏黑髮絲撩撥著,他伸手本來想要替她撩起來。
卻不自覺的靠近,去親吻她的脖子。
黃舟挽瑟縮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在吵架?他幹嘛親她?
“你放開!”黃舟挽掙扎著,怎麼可能掙扎的開?一隻手卻忽然空了出來。
她的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在池尋的後背上點了一下,他忽然暈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
黃舟挽看見池尋的後背上插了一根銀針,這是她剛剛插進去的。
那處剛好是睡穴。
終於把這人給撂倒了。
黃舟挽把池尋扶好躺下來,這車裡的空間不小,給池尋蓋好被子,又在被窩裡團了一個被子,看起來像是兩個人睡在一起。
“我們去城外走走。”黃舟挽吩咐道。
外面趕出的人自然遵命。
過了一會兒,黃舟挽打了個哈欠道:“困了走的穩一點。”
車伕還是很配合。
到了城門口,黃舟挽忽然下車,招呼車伕去買點小吃,車伕去買,黃舟挽百無聊賴的站在車門口等著。
買回來,黃舟挽笑著接回來,又指著一旁的鹹水花生:“咱們今天要在城外過夜,你也去打點酒水配著花生吃。”
車伕又謝過了,轉身離開時,剛好看見黃舟挽撩起車簾上馬車,他放心的又買了點乾糧。
回來時,直接駕著馬車出城。
黃舟挽在一處拐角處,看見那馬車走得遠了,這才轉進一家成衣店,換了一身簡單素淨的棉布衣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進了城的鄉下女子。
她去了珍寶閣,沒一會兒,一輛馬車悄悄的從後門出去,直接去了西城門。
而池尋走的是東城門。
夜色四合,街道上點了大紅燈籠,黃舟挽換了一身男裝,石青色的長袍穿在身上格外的眉清目秀。
恰恰是一個貴公子。
黃舟挽並沒有問孫掌櫃什麼事,只是讓她幫忙做了兩件事。
一件就是那輛去了西城門的馬車,另外一件就是這身男袍。
秦王府少了一位準王妃,整個京城恐怕都要禁嚴。
雖然不知道池尋那男人,對她究竟是不是真心,但是她有一種感覺,他一定會很生氣,想要抓到她,教訓她。
只是現在她可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抓到她?
而且,從西城門出去的馬車也夠他們去追查了。
外面還不知道是不是安全,黃舟挽才不會貿然的跑出去。
她有很多事要做。
首先,找一個醫館好好的看看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失憶。
京城最好的醫館就是濟世堂。
黃舟挽溜達了一圈,發現沒人跟蹤他,就往濟世堂走。
話說這個濟世堂,還真是厲害,聽說只是剛剛崛起,名聲卻很快的蓋過了京城別的藥鋪。
“有本事就好。”
黃舟挽進了藥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過來看病的人不多,但是還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樣子。
這是結尾,他們必須把屋子打掃一遍,清點藥物,甚至還有小學童在向大夫求教。
“公子怎麼來了?”掌櫃的迎了出來,就把黃舟挽迎進了後院。
黃舟挽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濟世堂的掌櫃好像很認識她,而且還很熟悉。
可是他為什麼要稱呼她為公子,如果認識她,不可能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裝。
更何況,人家是大夫,不可能看不出她是女子。
“趙掌櫃的,你看看還有什麼藥材不夠……你怎麼在這兒?”
白景淵吃驚的看著黃舟挽。
黃舟挽指指自己,怎麼誰都認識她?
趙掌櫃趕緊招呼:“這裡還是人多眼雜,兩位公子還是到後面的院子說話。”
白景淵沒想到會見到黃舟挽,這個奸詐的女人,喜歡佔便宜,無利不起早,還喜歡威脅人。
大風從她身邊刮過,都要被她扯下來兩滴水、三粒土。
他看見她,總有一種捂著荷包的衝動,不過這一段時間,他又忍不住想起她。
畢竟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子能夠理直氣壯的搶劫、威脅人。
這一次到京城來,白景淵甚至夢見她,那個總是笑得皎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