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言,這雨會停三天,雨停了之後,才是真正的暴雨。
這樣的情況雖然罕見,但是李都督熟悉江南百年間的天氣情況,這種事有,百年只出了一例,造成的損失不可估計。
可以說,那時的江南真的就是一片死地。
這一次,說不好就是遇見了百年一遇的大災。
遇不見自然是最好,但是他們還是要做好防洪的準備,萬一遇見了,沒有準備就真的完了。
世人都說這占卜,真假難辨,很難相信,但是李都督清楚,他身為江南父母官。
江南的災禍,和他息息相關,必須、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是燕王殿下不一樣,他遠在京城,完全可以不用趟這一趟渾水。
燕王還是冒雨趕來,幫助防洪,更是大膽的把野山引流。
燕王尚且不姑息自身,他更不會蠢著聽這些人云亦云的話。
停下伐木之後,袁書先生重新給了估算,有一個千年大樹的氣根未斷,這山可以再撐幾天。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野山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李都督陪同燕王眾人站在遠方高臺望著野山。
周遭三十里的百姓都已經被撤離,也都下了告示,野山五十里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官府要炸山了。
老百姓早就聽聞了告示,自然是躲得遠遠的。
不少人唉聲嘆氣,怎麼就這麼大膽子,居然敢炸山。
整個江南都是質疑聲,訊息傳回了京城,整個京城都瘋狂了。
“燕王這是要毀我們天聖的氣運啊,他這是狼子野心!”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不少人去瞄太子,渴望太子殿下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兩句話。
這麼多年來,皇上面前最得臉的小輩兒不是太子,不是自己的兒子,反而是池尋!
太子就真的能嚥下這口氣?
“我根本沒有那口氣。”太子面上沒表情,甚至一副神遊在外的呆囧。
二皇子忍不住了,他必須忍不住了,本來他就是長子,父皇立太子卻不立長,只看著嫡子。
大皇子剛一出生就夭折,根本沒立住,二皇子就是長子。
嫡尊,長貴,他明白這個道理,按照道理說應該死心,但是誰讓太子是一個病秧子,隨時都有可能沒命。
但是這麼多年過來了,太子還是那個虛弱的太子,他什麼事都沒有。
還活著呢。
二皇子的心可不就活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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