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幾十年,二老爺為了休了二夫人,還真是煞費苦心。
“啪啪啪!”
二老爺擔心二夫人再說什麼不該說的,直接上前抓住她,對著二夫人那張精心保養的臉左右開弓。
“你這個敗壞我黃家門風的賤女人,我打死你,你生的孩子剋死了老太爺,你居然還敢偷我黃家的祖產去給你兒子還債,老爺我昨夜辛辛苦苦去贖回祖產,結果你又揹著去賄賂朝廷官員……。”
“我告訴你,黃府再也容不下你,你給我淨身出戶,帶著你那混蛋兒子給我滾!”
二老爺不知道黃文豪還有沒有在外面又欠下什麼鉅債,乾脆連兒子都不要了,反正豔娘又給他生了一個。
“黃覺,你這個畜生,你居然被敢這麼對我,你小心我把你做下的那些事都抖摟出來,夠你死上幾百次了……。”
“你不想讓你兒子活了就儘管說。”
二老爺忽然悄悄的趴在二夫人耳朵前說了這麼一句陰狠無情的話。
“你……。”二夫人很震驚,簡直是目呲欲裂。
虎毒不食子,二老爺居然用黃文豪來威脅二夫人。
“小姐。”
紫十二臉上掛著譏誚,二夫人和二老爺一個不把自己嫡女的命當命,一個枉顧自己的嫡子,真是般配。
黃舟晚有些悲涼,她前世真的是從來就沒有睜開眼,這麼一對為了自己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捨棄的人,她怎麼就把他們當做親人了。
“可以了,讓南平侯府的人出來。”
黃府大門口正吵吵嚷嚷的厲害,這會又聽到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傳了過來,有隊伍抬著禮物很是喜慶的過了來。
當先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媒婆,打著八角扇過了來。
“哎呦喂,黃侯府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麼一大早就趕著人在門口等著了,南平侯府的老侯爺也是誠心誠意的,您瞧瞧這禮物是不是都看不到頭了?”
媒婆衣袖一揮,就撩起一陣香風,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噴嚏,不過這禮物一溜兒的紅雙喜,很是喜慶。
“這禮物是要幹什麼?”黃氏宗族的族長臉色不好,他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只是還想要確定一下。
“老爺子,這可是那南平侯的聘禮,專門給府上大小姐準備的。”
黃府如今只有黃舟挽一個女兒,這聘禮自然是給她的。
“南平侯府何人要迎娶?”
媒婆扇子一扇,笑得樂呵呵:“自然是南平侯爺啊,他老人家可是很懂得疼人,您悄悄,這雖說不是娶妻,但也是給足了禮節……。”
“放肆!”黃氏族長大怒,堂堂黃侯府的長房嫡女居然要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
這是在打黃氏宗族的臉啊。
“這門親事是你們誰答應的?”
今天還好是讓他碰見了,不然只要這聘禮進了門,黃舟挽就是南平侯府的人了,事後他們誰也不能反對,除非讓黃舟挽剪了頭髮做尼姑去。
二老爺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南平侯府的人居然還在添亂,沒看見這邊正忙著,連京兆伊都是在的,居然還往前湊。
南平侯府的人自然是看見了京兆伊,不過堂堂侯府怎麼會把一個京兆伊看在眼裡。
“族長,此事小輩不知啊。”二老爺顯得很錯愕,反正他一直都不怎麼住在黃府裡,這事完全可以一併推在二夫人頭上。
二夫人沒話說,扛罪嗎,一樁兩樁都不算什麼。
不過那媒婆倒是不幹了:“黃二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收銀票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一個意思,您當初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府上二夫人可是都在邊上看著。”
“你個不肖子孫!”一直沉穩的黃氏族長忍不住踹了一腳二老爺。
如果黃家二房的人不曾答應婚事,南平侯府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下聘禮。
“子清啊。”
黃氏族長身體猛地一僵,這是誰在叫他?他是受人尊重的黃氏族長,一直都是被人稱呼他為族長,已經很多年不曾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黃文舉推著自己的祖父走了過來。
“你,你是?”
面前這個老頭實在是太過滄桑枯老,就像是一棵在冬日裡受盡了風吹雪打的煎熬,黃氏族長根本不敢認。
“子清,你不認得我了。”
坐在輪椅上的老頭空手握拳,做一個酒杯的姿勢舉杯。
“黃老頭!”
二老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