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族長,是我一時糊塗亂說話了,這幾日公公去了,我那可憐的女兒丹妮也去了,現在就是文豪也被人送去了大牢,我這心裡實在是難受。”
二夫人說著,還時不時的擦擦眼淚,眼睛紅通通的,實在是可憐。
“她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哭這麼傷心,應該是真的,本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正是好日子,這些一下子差不多全沒了,能不傷心嗎?”
“不過我覺得他們活該,那個黃文豪可是沒少打死人,昨天黃侯府過來討債的人可是排了好長的隊,估計是黃府窮了,他們才打架。”
“你們不知道吧,剛剛啊,我剛剛去送菜,黃侯府新來了一個夫人,還抱著孩子!”
……
黃府這邊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族長更是生氣,他這幾年一直在外地遊歷,剛一回京城就聽說了黃侯府這些糟心的事。
身為族長,居然沒能使黃氏宗族更進一步也就罷了,還出了這麼些敗壞門風的事。
“你們都給我說說,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黃覺你要休妻,黃文豪為什麼會進了大牢,還有黃府昨日為何又有那麼多人上門討債!”
“還有舟晚,為什麼王御史家把她接走了,可是你們苛待長房子嗣?”
二夫人和二老爺也是頭疼得厲害,族長怎麼一回來,就上門問這些問題,這可是要怎麼回答。
“族長啊,你要救救家媳,二老爺他要休了我啊!”
不管別的,先撒潑,把這些事給糊弄過去。
“黃覺,怎麼回事?”
二老爺深恨二夫人,這個賤女人到了現在還只想著自己。
“族長,沒有的事,我剛剛只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
即使是休不了這個女人,也一定要廢了她的正妻之位,淪為妾室,就是賤婢,他怎麼收拾她,都很簡單。
“你剛剛不是說二夫人犯了七出之條?”
族長皺著眉毛掃了一眼二夫人身上的腳印,這是被二老爺踹的,還提了七出之條,怎麼看都是認真的。
京城不論哪家的貴婦人,只要傳出了犯了七出之條,都不會善了,至少貶為妾室。
“族長,這倒是真的,我這婦人善妒,而且教養出了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愛的兒子,如此德性,實在是不配再當黃侯府的夫人,小輩念著往日的情分,想要把她貶為妾室。”
二老爺以為自己不再想著休了二夫人,就已經足夠讓這個女人感恩戴德,二夫人可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自己被貶為妾室,黃文豪就不再是嫡子,而是庶子,尤其二老爺為了打擊她,居然給黃文豪戴了一頂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帽子,二夫人怎麼可能甘願?
“族長,沒有的事,文豪好好的,他什麼事都沒有,是被人陷害了,京兆伊已經給了訊息,再過幾日,文豪就要放出來了。”
這就是今天二夫人還能這麼堅持的底氣,她還是有兒子,只要黃文豪回來了,黃氏宗族就不會那麼容易廢了她的夫人之位,黃文豪還是嫡子。
至於那個叫豔孃的狐狸精母子,改天讓他們意外了就是,這些年二老爺的後院的女人可是沒一個有孩子產下。
“二夫人,本官怎麼不知道黃文豪要被放出來了。“
京兆伊帶著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這是逮捕文書,來啊,給本官把黃二夫人拿下!”
如狼似虎的官差就要把鐐銬給二夫人帶上,二夫人這才害怕了。
她怎麼能去大牢!
“京兆伊,你什麼意思?你明明收了本夫人的好處,為何不守信?”
“二夫人,本官逮捕你的主罪就是你昨夜使人私自賄賂朝廷命官,還有殘害佃戶性命,商品作假,走私鹽,你二夫人犯得事可真是不少。”
人群裡就有人不厚道的笑了。
“這女人好生不要臉,自己去行賄幹了壞事,還要求別人守信。”
“這不就是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黃文豪不是個好東西,他娘也是一樣不要臉!”
……
“黃二老爺,也請你最近不要離開京城,尊夫人犯得這事,還是要你配合。”
二老爺一聽,就知道京兆伊這是懷疑自己指使二夫人去行賄,京兆伊剛上任,真要幾件漂亮的案子立身。
抓一個深宅婦人沒什麼成就,可是若是落下一名京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