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東西是什麼,”黎承睿淡淡地說,“但在此之前,我再私人提點你一句,不是隻有你會買兇殺人,”黎承睿陰森森地說,“你跟陳子南一塊做過什麼事心裡清楚,現在陳子南死了,跟那件事有關的吳博輝也死了,兇手連養狗的女人都不放過,斷乎沒可能放過你。鄭先生,我奉勸你還是早日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依照香港法律,你就算從重判刑也罪不至死,可你要是繼續逍遙法外,我跟你保證,看不慣的人可絕對不只是我。”
鄭明修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盯著他,黎承睿趁熱打鐵,將自己的名片塞到他上衣口袋,輕聲說:“我雖然憎惡你這種人,可我不會想你死,你自己考慮吧鄭先生。”
鄭明修渾身發抖,盯了他幾秒後,果斷轉身就走。他走得太快,居然在平地上都踉蹌了一下,從黎承睿的角度看過去頗有落荒而逃的味道。黎承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卻發現迎面那邊,曾珏良也同樣在看著自己。
年輕人的目光有些複雜,似乎有各種欲說還休的情緒,黎承睿微微皺眉,待要仔細分辨,他卻已掉頭,與黃品錫一道,帶著鄭明修和趙海臣離開。
黎承睿心裡若有所思,他招手叫來周敏筠,問:“你跟阿良很熟?”
“還好啦,”周敏筠搖頭說,“同事間一起出去吃過飯唱過歌,就這樣。”
“其他的呢?他家裡還有什麼人?”黎承睿問。
“我怎麼知道?”周敏筠告饒說,“阿頭,我又不是有空沒事做整天八卦人傢俬事的。”
“不是吧,阿良好歹外形也算不錯,你完全不打聽啊,你是不是女人先?”黎承睿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我拜託你啊黎sir,阿良整個弟弟樣,我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對他下手吧?”周敏筠瞪眼罵他,“再說我也算青春玉女一個,你以為我這麼沒行情嗎?”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黎承睿笑著回了她一句,又問,“你仔細想想,他家裡的情況你一點都不知道?”
周敏筠正經地想了想,點頭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不是阿良說的,是鑑證科的華姐說的,她不是阿良的表姐嗎?我們有次不知道聊什麼,講到阿良,華姐說,阿良自小就讀書很好,拿過什麼獎的,申請到外國一個什麼大學的全獎的。可惜老爸在他考大學那年出事掛了,留下孤兒寡母的,阿良只好留在本港。”
黎承睿挑眉問:“他老爸怎麼死的?”
“啊?這個我還不能確定,”周敏筠皺眉說,“聽說是酒後駕駛。”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黎承睿點頭說,“你去幫我打聽清楚這個事……”
“阿頭,你為什麼問這個?”周敏筠遲疑著問,“阿良,那個,有什麼問題嗎?”
黎承睿面不改色地說:“你亂想什麼,他要留在警隊工作的,將來正式定崗,不是在我們這,就是陳Sir那邊,我事先了解一下你們不行嗎?”
周敏筠立即笑了,狗腿說:“行,你老人家一個命令,小的馬上去赴湯蹈火。”
“快去做事。”黎承睿好笑地說。
“是。”
他低頭看了下時間,卻突然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黎承睿忙接通電話:“喂,老爸。”
“阿睿,”黎父聲音洪亮而嚴肅,“在忙啊?”
“哦,剛剛忙完,你說。”
“你媽今天不在,我趁著她出門給你打這個電話,有些話她在我不好問。”
“老爸,你想問什麼?”黎承睿收起臉上的笑容,“只要不違反紀律,我都會告訴你。”
“我做差人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跟我講紀律。”黎父好笑地罵他,“行了,我知道的,我就問問阿珊的事。她那個案子現在怎樣?”
黎承睿遲疑了一下說:“這個……”
“你不用瞞著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黎父嘆了口氣說,“我看著她從小到大,跟你程家的叔伯阿嬸都是老交情,他們現在家裡一團糟,我看著心裡也不好受。”
“老爸,你放心,我會盡力幫她的。”
“嗯,你爭取她當汙點證人。”黎父說,“你務必要說服她這一點,不然好好一個女孩子,一輩子就完了。”
“好。”黎承睿點頭說,“不用你教,我也會這麼做。可是老爸,我上次跟阿珊談的時候,她似乎心裡有顧慮,像是有什麼把柄抓在對方手裡。”
黎父痛心疾首地說:“這個我知道,你程伯父都說了,阿珊是個傻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