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有洗黑錢、做假賬,貪汙和向他人行使賄賂等嫌疑。”
“我,我不知道,跟我無關,他出事跟我無關……”鄭明修方寸大亂,白著臉說,“你們死了心吧,我什麼也不會說,我……”
趙海臣立即打斷他,帶著壓迫感說:“閉嘴鄭先生!”
曾珏良淡淡地說:“鄭先生你真會說笑,證據顯示你於弘輝地產存在各種經濟往來,怎會與你無關。請放心,你只需回答幾個簡單問題即可,我們鎖定的主要嫌疑人是莊翌晨先生。”
不知道為何,黎承睿在聽他說這句話時,意外地感到一種刻骨的恨意。他渾身一凜,凝神看向曾珏良,卻發現這個年輕人臉上平板無波,彷彿剛剛那句帶著情緒的話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
這裡肯定有問題,黎承睿想。他笑了笑,站起來說:“那我們這邊今天先到這,鄭先生,麻煩你還得跑一趟經查科,很近的,隔兩層樓而已。”
44、第44章
莊翌晨這個名字對鄭明修而言彷彿一個詛咒,提及他,鄭明修一貫囂張傲慢的面具頓時破裂,看不見的裂紋宛若慢慢攀沿,逐步現出這個人驚慌恐懼的一面。儘管他的失態只是一瞬間,但這一瞬間已經足夠給人豐富的資訊,黎承睿心裡滿意了,對一個警官來說,再沒有比頑冥不化的犯罪嫌疑人露出破綻更令人高興的了。
但一個隨之而來的問題卻令黎承睿有所好奇,他想起程秀珊說過的一句話:莊翌晨與鄭明修並不像眾人以為的那樣兄友弟恭,她甚至曾經聽過莊翌晨辱罵鄭明修。
也就是說,洪會過世的老爺子親孫子與幹孫子之間,並不像他期望的那樣關係融洽,從今天鄭明修的反應可以判斷,他還下意識地害怕莊翌晨。
黎承睿心裡一動,在鄭明修跟著曾珏良走之前,湊過去對他說:“鄭先生,在你上去見莊先生之前,不如我們私下聊兩句?”
趙海臣在一旁制止說:“黎sir,無論你要問什麼,我想我都不能離開我的委託人……”
黎承睿不理會他,盯著鄭明修,緩緩地說:“如果我等下再派個夥計跟莊翌晨先生透露一句,這次莊先生涉案,完全是因為你是陳子南謀殺案的嫌疑人,我們一步步挖出來的呢?”
鄭明修眉心一跳,抬頭憤恨地盯著他。
“我聽說莊先生跟你關係匪淺,應該不希望聽到這種有傷你們兄弟感情的事,”黎承睿笑了笑說,“當然我也可以不給莊先生製造困擾,鄭明修先生,不過就聊兩句,只是私下,不紀錄在案,鄭先生意下如何?”
鄭明修想了想,點了點頭,對趙海臣說:“趙大狀,稍等會。”
趙海臣皺眉喝道:“你不要……”
鄭明修抬手止住他,淡淡地說:“放心,我有分寸。”
黎承睿從趙海臣調侃地笑了笑,帶著鄭明修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確信別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後,鄭明修罵道:“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陳子南根本不是我殺的!莊翌晨不會這麼沒腦信你這種話!”
黎承睿聳聳肩,輕鬆地說:“可沒有證據顯示你沒殺啊。”
“黎承睿,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可以告你別忘了!”
“那請便,”黎承睿搖頭嘆道,“我們有直接證據顯示,你與死者陳子南一樣有施虐嗜好,你可以為了一段影片放出江湖懸賞買本案重要證人的命,那為了掩飾你的秘密,你為何不可以殺人滅口,同樣要了陳子南的命?哦,還有吳博輝醫生,他應該是莊翌晨的私人醫生吧?他曾經幫你們處理過受傷人員,也算一個知情者,於是你對他也痛下殺手……”
“我根本沒有!沒有!”鄭明修怒道,“你別想無賴,什麼陳子南,什麼吳博輝,我通通不認得!”
“嘖嘖,”黎承睿看著他搖頭嘲弄說,“鄭先生,你炒股是一把好手,可在這種事情上怎麼像個法盲?你這種態度只會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要是陪審團,不裁定你有罪才怪。”
鄭明修呼吸急促起來。
“更何況,我們還知道,你與陳子南共用一個保險箱,那大概是你們共同的把柄,所以你更有理由除掉他,因為留他一條命,他隨時都可能咬你一口。”黎承睿盯著他,緩緩地問,“那個東西是什麼?是你們一塊玩□派對的珍藏影片?還是你們一起虐待某個人的證據?”
鄭明修猛地一抬頭,臉色瞬間慘白,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黎承睿,隨後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後退一步,僵硬地笑著說:“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早晚都會查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