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撫上他的臉頰,那樣不堪的回憶,她一點也不願意回想,卻打心底裡排斥。
“有我在。”兩人靠得很近,鼻息可聞,付沂南捋起她的頭髮,仔細看眼皮上還有細長的疤痕,蜿蜒至眉角,大拇指來回磨礪,“怎麼傷的?”
“從前不懂事,年輕氣盛,惹了仇家,被砍了一刀,小刀而已,算是輕傷了。”她笑起來,有點苦澀,目光迷離,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她們算是被追殺,以一敵百的啞巴生著病,而她,從滿眼的血色到漆黑一片。
“米駿有一刀紮在這裡,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她指著心口,眼眶裡騰起淚水,“如果不是為我擋了一刀,如果我沒有在他飯菜裡做手腳,他根本不會死的。”
“我總是夢他,卻永遠是一個背影,而我自己滿手鮮血。”冷意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連墓地都買不起,連骨灰都沒有辦法留下來,是我害得他死無葬生之地的。”
“冷意,米駿那麼愛你,不會怪你的。”他拍著她的背脊。她卻默然,她便是仗著他的愛,肆無忌憚地傷害他。“我會比他更愛你。”迷迷糊糊間,冷意聽見付沂南的喃喃,不知說了什麼。
第二天醒過來,毯子被踢到床尾,他霸佔著冷意的整一張床,而床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付沂南赤著腳開啟門,揉著惺忪睡眼,冷意正翹著二郎腿靠在靠著躺椅,在大樹下乘涼,一手翻著報紙。隔著晨光,對他挑了挑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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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不忘江湖'VIP' 當然會了,我可是東區出了名的剪刀手,見血封喉。
付沂南走到冷意身旁,故意咳嗽兩聲,語氣頗軟:“冷意,我想吃蛋花酒釀。”“嗯,我去弄,你等一會兒。”冷意放下手頭的報紙,起身進了廚房,順利得不可思議。
付沂南趴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