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我,不配!
“佳佳!”小安急得抓著我的手一陣搖晃,“這話不能亂說。”
前面的人群站起來,有的相互交談有的離開座位準備回家。我坐在最後,隔絕在這喧鬧的世界之外,在人群離開前我拎起挎包,對小安道:“安,我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嚐嚐我當初痛到無法存活的心情。我要讓拇指知道,她有的我有,她沒有的我還有。我先走了,臧言若是問起,你……你就說謝謝他的午餐,我已經和袁毅和好了,改天若是能遇見,再請他吃飯。”
我抓著肩包貓著腰從後門逃離,一路小跑著閃進電梯,顫著手摁下二層。電梯下沉的時候,我一顆心也down到了谷底。
回到我們合租的屋子時天已經黑透了,小安仰面躺在床上,見我進來猛地坐起追出來尖聲質問,“你跑哪兒了?手機也關機!你躲學長一個不用連我都躲吧。”
我疲憊的將自己甩到床上,有氣無力的道:“我去遊蕩了一圈兒,看看我是否能將肉體和靈魂完美分離。”
小安臉色不佳,我搖搖手指,“別罵我,我知道自己欠抽。哎,那你也不能抽我。”
小安嘆氣,“開機唄,我今天告訴學長你有事先走了,他臉色很難看。你後面那些混蛋話我可不說,壞人姻緣會下地獄滴,你自己和他說。”
臧言也是個矜持又敏感的人,或許我半路逃脫他已經明白了幾分。我晃著手裡的諾基亞小板兒想,就像這手機,也能看出兩個人的距離。誰都想用iPhone4,可不是誰都買的起,即使買得起,也不是誰都會去買。就像我和臧言手裡的板兒,同樣是板兒,我的一千出頭,他的四千出頭,這差的三千,不僅是銀子,還是距離。這距離,用三萬張土色人民幣鋪出來,就是一條難以跨越的濁流。他覺得自己欠缺,其實真正欠缺的那個人是我。他只不過是重聽,而我,重聽的不僅是耳朵。
臉也沒洗,趴了片刻就有些昏昏欲睡。跑一天太累,腦袋都有些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累的已經睡著了,迷糊間開了機,片刻就有資訊過來,我眯著眼睛看了,一個陌生的號,簡單的四個字“你在哪裡”。
我等著手機希望它再來一條,卻一直沒有。嘆口氣翻了個身,手機卻響了起來,看看號碼,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
反常的沒有掛掉,摁著接聽健,愣了片刻才放到耳邊,靜默良久才聽對面那人也許是驚訝或激動略顯乾澀的聲音,“佳佳。”
我閉了下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在聽。筱幽去找你了?”
“嗯。”
“她要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嗯。”
對面又默了片刻,咳了一聲笑道:“呵呵,不說這些了。聽說你今天遇見你大師兄了?聊的怎麼樣?”
“還好。”
“他,那個,是不是準備回來?”
“不知道。”
“呵呵,告訴你一件好事。我又漲工資了。”
我閉了眼,有些困了。
“今天同事聚會,拼完酒我就想起你了,想看看你睡了沒有……佳佳,想吃什麼喝什麼,回頭我請你去海邊撮一頓怎麼樣?你不是說想吃一頓地道的海鮮?”
我累,不累就不會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
“呵呵,我現在算不算大大超越了你當年給我的界定?我就說,D市是個好地方,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留下來。”
我迷迷糊糊的想起,那時候我是牽著他的手說過這話,小袁子,畢業以後給主子我每月掙個七八千,嘿嘿,那樣加上我的工資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貸款買一間寬敞的房子。我要面朝大海(湖心公園),春暖花開。我要有自己的書房,大大的浴缸。
“佳佳,你喜歡靠海的房子嗎?剛來D市時,你說若是能住在海邊每晚透過落地窗看看潮水,一輩子也就沒遺憾了。你還喜歡咱們老家公園裡的人工沙灘。”
片刻的安靜,手機那邊似是嘆息一聲,“我最近去了趟海邊,坐在海風裡忽然想起很多事。佳佳,其實男人有時候也像潮水,有漲有落,漲潮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那激情有多高,總是容易不小心越界,可是不管如何,都會被拉回海里。有一個女人就是那海,不管我怎麼跑,終是會回來。只是我不知道,那海還允不允許我回去,我在外面流蕩太久,有些找不到根了。”
“真他媽的文藝。”我嘟囔一句,閉著眼將手機塞到褥子低下,抱著企鵝抱枕睡的昏天暗地。
我做了一個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