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喜歡竹子吧?方才那是竹林,如今這小道上也盡是竹子,好不容易穿過了種滿竹子的小道,見著前頭那一條小河時,寧夏心道:這莫不是世外桃園吧?
又是山又是水,過了這河,難道真到了桃花聖地?
心想著自己這莫不是在做夢,卻是和他上了竹排。
心裡頭揣測著凌羽豐到底有什麼目的,上了岸之後,又被他推著往前走,約莫一盞茶的光景之後,就見著眼前一排房子。
一層的茅草房,兩屋的木屋,還有那被竹籬笆圍著的竹屋子。眼前這情形,就像是電影裡,遠離塵世的世外高人所住的地方;寧夏疑惑的看向凌羽豐,不確定的問道:“大費周章的把我帶來,將我埋在這裡,會不會對我太好了?”
費盡心機將她帶來,目的就是讓她死在這青山綠水的地方?該不會是想讓她成精吧?
“看在你是凌家人的份上,給你一個山青水秀之地得一安寧,算是我對亡父亡母的一個交待。”
這不帶感情的話,聽的寧夏面色一沉。
她要不要猜的這麼準?
之前她問北宮逸軒,凌羽豐不會真的要娶她吧?北宮逸軒怎麼說的來著?說是會想法子;如今,他法子還沒想到,凌羽豐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
這人不止是要娶她,只怕是將牌位都給她刻好了!
“凌大哥,嫁衣喜服按你要求準備好了。”二人說話間,一名侍衛上前說道:“時辰就要過了,凌大哥還是快些換上喜服的好。”
“好,派人留意外頭的情況,若是有人追來,你們知道如何做!”
“是!”
侍衛轉身而去,凌羽豐朝中間那雙層的木屋而去。
見寧夏沒跟來時,回頭說道:“時辰不早了,再耽擱下去,誤了時辰便不好。”
誤你妹的誤,嫁衣喜服,你要拜堂,我有同意嗎?
寧夏那神色不好看,凌羽豐也不與她多言,她不走,他一伸手便是拉了她手臂,不管她願是不願,拉著她便朝那屋子走去。
力道不如人,這身子骨還沒人家高大,寧夏被他給拖著進了那屋子時,便見屋內高位之上是兩個牌位,桌上放著嫁衣喜服。
“拜堂之後,你便是我凌家人,自己換上嫁衣,別逼我動手!”
“凌羽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見著那人直接將喜服套上時,寧夏冷聲說道:“你說拜堂就拜堂?你將自己當了什麼?你又將我當了什麼?你真當自己是天?想如何就如何?”
尼瑪這男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這框了小皇帝,騙了周宇鶴,耍了染九,目的就是將她帶來拜堂成親?
憑什麼啊?就因為莊映寒與他指腹為婚?所以就非得是凌家人?
寧夏怒目而視,那人穿上喜服,轉身看來:“拜堂之後,我便是你的夫!你的牌位我已備好,一杯毒酒,給你全屍,亦是看在你是我妻的份上所贈。”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別人都是瞌睡來了有枕頭,盡往好事兒上添錦繡,她倒好,盡是這些要人命的東西準到爆,好事兒就沒遇到過!
一把將桌上那嫁衣給揮到地上,寧夏一聲冷笑:“凌羽豐,不可否認,你有本事!你時時在皇上跟前提起莊家舊部,讓他提防我,讓他懷疑北宮逸軒;而你,卻是明目張膽的將莊家舊部養在他的眼皮子下!
你與染九合作,少不得提這莊家舊部之事,那周宇鶴呢?周宇鶴你是如何誘他出手的?”
瞧著那被她揮到地上的嫁衣,凌羽豐面色陰沉,上前一步,將那嫁衣撿了起來,一甩手,那疊得方正的嫁衣,便是被散開了來。
一陣風掃來,那嫁衣就似輕紗一般披於她肩頭,他保持著慣有的忍性,與她說道:“你倒是猜的不錯,莊家舊部,我早便尋得,如今悉數替換到侍衛之中,他也查覺不了。”
他的雙手按於肩頭,寧夏想要將那嫁衣給揮掉,卻是被他壓的動彈不得;咬牙掙扎之間,繼續問道:“那染九呢?周宇鶴呢?”
“想知道?”
壓著她肩頭的手,改為扯著嫁衣的領子:“想知道,先拜堂。”
我拜你妹!
抬手一揮,以為會將他雙手開啟,結果卻是打痛了自己的手;瞧他面無表情的看來時,冷聲回道:“不必了!”
瞧她這態度,凌羽豐也不與與她多言,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扯的向前幾步:“再不拜堂,誤了吉時,雙親必惱。”
“凌羽豐!你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