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發此病便可確定是此花所為,到時候再把它移到府外便是。”
吳知府皺著眉頭道:“我還留著它做甚,來人哪,給我把它連根刨了。”
我們這邊吵吵鬧鬧尋找吳夫人的病根,那邊正觀雜耍的眾人也漸漸圍了過來,聽說趙神醫在施展神術判病因,個個伸著脖子聽結果,突然聽到這麼個結果,有心人立刻把此事報給正在看雜耍的司法司長蔡華。
蔡華乍聽此事一口酒噎在嗓子眼裡,他咳嗽好一番才定下心來,那叢花他確實是無心之過,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吳知府既然已生疑心,就算他把肚子剖開讓他看看也不能挽回他的信任。
蔡華暗暗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全怪那個趙錢,若不是他,自己的表弟能受軍政司那幫傢伙的凌辱?若不是他,自己能失去吳知府的信任?雖說憑藉兒子認龐太師做義子一事已經攀上朝中重臣,但吳知府夫婦已對自己心有芥蒂,當朝宰相這也不是可輕視的權臣,以後自己的仕途難免會受到影響。
“爹,”兒子蔡燈突然湊到自己耳邊喊了一聲,蔡華立刻回過神來。
蔡燈又道:“爹,那個狗屁趙神醫把你送給吳知府的奇花當成病根給刨了,而且他還假惺惺勸吳知府莫懷疑你送花的誠意,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跟你做對,表叔那事還沒有解決呢,他現在又主動找上你的麻煩了,簡直是欺人太甚,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蔡華冷哼一聲:“哼,早晚我會收拾他,此刻有吳知府罩著他沒有理由我們不便下手。”
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蔡華心頭正煩,他喝道:“大庭廣眾下給我嚴肅點,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下人道:“張八被人殺死了!”
“什麼!”張八正是那名假山後被打暈的下人名字,蔡華一愣“他怎麼會被人殺死,給我說清楚一點。”
那名下人道:“小人本來和張八一直陪伴在少爺身邊,開戲不久他說出去解個手,可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小人見快要散場了,怕張八在吳大人府上迷了路,所以便出去尋找,可誰曾想竟然在假山後發現了張八的屍體,他……他被人用石塊砸爛了後腦勺已經死在當場。”
“竟有這等事!”蔡華不由得叫出聲,“趕緊帶我過去看看,燈兒,馬上通知司法司的衙役前來保護現場、檢驗屍體,同時報請吳大人封鎖吳府不準任何人離開,這兇手說不得要著落在後院這些人中。”
蔡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是,爹,我馬上安排人去做。”
不久吳知府聽說自己後花院中出了人命案,也顧不得在一邊監視下人刨花了,匆匆忙忙趕到假山處,蔡華向吳知府行了一禮,道:“吳大人,下官的一名家丁被人暗害在府上,這事還請吳大人做主。”
吳知府腦子一漲,最近怎麼諸事不順,雖然死的只是一名下人但若不查清向在場眾人有個交待,這有損自己知府的名聲啊。
吳知府正了正神色道:“蔡大人,審案緝兇向來是司法司的職責,死者又是你家的家丁,這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吧。”
蔡華道:“尊吳大人命,下官已命人將後院諸人安撫住,待下官查驗過屍體詢問過眾人便可放行。”
吳知府點頭道:“出了這等事說不得要委屈一下大家,趕緊去辦吧,一有了結果馬上通知我。”
蔡華也是老手了,三下五除二把現場察驗完畢,他心中有了計較後便去戲臺處準備向眾人詢問口供,今晚到場的人加上戲團不下二百,若是一一問話只怕天亮也搞不完,不過蔡華已經從張八的手中發現了一件證物,雖然他不敢十分確定此證物可找出兇犯,但總算是有跡可尋了。
聞訊趕來的司法司衙役已經將今晚到過後院的人都集中起來,下人還沒有將花徹底刨完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心下頓時大為不安,衙役圍聚之地正是我藏那名下春藥的下人之處,從不斷流傳過來的訊息可知,那名下人後腦勺被砸了個稀巴爛,已經當場死亡。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在我之後還有人曾經去過那裡,那名下人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於把他砸兄禮是誰幹的?這等兇案莫不要算到我頭上才好。
吳知府關心此案坐在蔡華身邊聽審,一眾官員和家眷分成幾排站好,蔡華道:“各位,吳大人府上今晚出了件兇案,所以需要麻煩大家留下來協助調查,請大家不必慌亂,一會兒衙役檢查過沒有問題便可離開。”
吳知府見許多人燥動不安,他著急地問蔡華道:“蔡大人可是有了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