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為之垂涎萬分。”
宗守也是一陣默然。血谷與魔屍山,都只是中級新手區。可等到二十年後,卻是神皇遊戲中,最頂尖的一個高階副本。要進入其內,至少也需開闢天輪後的天位宗師之境。
不過那時他在虛擬幻境中來此,只為了打怪升級,還有裡面的那些寶物與裝備。
真正身臨此間,與萬載之前的人一起。才能真正感覺到,這座魔屍山的巨大壓迫,以及東臨雲陸之人,對這座山的敬畏與那複雜情感。
鞏欣然說著,又自嘲一笑:“我那位先祖,多半也是為那些傳說中的靈寶,才冒險至此,也不知到底隕落在何處,這一次又能否尋得?”
宗守正欲出言,卻忽而只聽身旁初雪,一聲驚呼。微一挑眉後,偏頭望去。只見右前方,一個灰色的影子,正向他所在處,疾飛而至。
那影子依稀可辨,似是鼠形,兩側肋下,又生有蝠翼。速度迅捷如箭,只一個眨眼,就已到了面前。
旁邊的初雪,原本正在準備道法,此時想要中斷救援,卻已是不及。
宗守的眸子,立時微微一冷,右手按住了身側,那全新的松紋風劍。他收束全身氣機,只是為免吸引那些精獸而已,可沒有半分想要隱瞞實力之意。
第七十五章 山腳分別
目光轉厲,宗守體內的氣血,也漸漸匯聚鼓盪。正欲出劍,卻見鞏欣然的身影,驀地攔在他的身前。魂力衝騰,一手向前伸展,口中同時一聲冷哼:“退開!”
那玉手的五指,驀地張開。一個土黃色的小型靈能符陣,也乍然憑空出現。一股強橫斥力,立時將那翼鼠強行震退,往外倒飛而回。
接著下一刻,就被一位及時出手的武師,乾淨利落地一劍斬殺。
“好險!只顧著說話,差點忘了這是血谷。”
眼看著那頭翼鼠,被斬成了碎肉。鞏欣然心有餘悸的拍了拍了胸脯,然後又擔憂地朝那高逸望去:“逸師兄,是不是有些累了?要是不行的話,那就先回去再說,或者稍稍休息一陣也行。我那先祖雖有些遺物在身邊,卻也沒必要搭上性命。”
前面的高逸一聲苦笑,眼含歉意的回過頭道:“沒事,只是一時疏忽了而已。些許三階精獸,還應付得來。方才那頭翼鼠,實在太狡猾。有些大意了——”
宗守目光卻是微微一寒,略些陰沉地上下望著這高逸,目裡戾意微顯。
方才的事情,真的只是疏忽而已?前世時身為巔峰武修的經驗,使他即便是在說話時,也沒放棄對周圍情形的掌控。那頭翼鼠,衝過來的時機實在太巧。附近的幾位秘武師,也並非就是攔之不住。
半日前,就已感覺到這高逸幾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那時以為是錯覺,自己只是跟上一程路而已。而乾天山與龍靈城,又相距過遠,彼此之間,並無利益衝突。故此他一直都以為,那是自己錯覺。
直到此刻,才真正確定。這高逸,確是對他心生殺機!就是不知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
兩人間沒有什麼恩怨,說是因鞏欣然而嫉妒,也說不通。他這師姐,明顯只是把他當弟弟看待。以此人的身世人品,也沒道理會在意似他這樣,一事無成的公認廢材。
難不成,是為了鞏欣然先祖的遺物?只是這高逸,既是龍靈城高家的少主,家中什麼奇珍弄不到?一個日遊境靈師,即便身邊的遺物,再怎麼珍貴,也畢竟時隔三千年之久。有必要在那些遺物到手之前,來封他之口?
心中疑惑更盛,也想不出所以然。宗守卻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有一未必就不會有二。稍稍凝思,便又取出些藥汁,不動聲色的,塗抹在自己身上。
之後又取出幾根細若毫毛,上繪符文的銀針,悄悄刺入自己的耳後與眉側處。
立時只覺聽力與視力,再次暴增。之前的視野,只能看清身前大約五百丈左右。此刻一千丈內,所有事物,都是纖毫必見。
耳中聽到的音量,也同樣激增近十倍,就彷彿那日,他才開闢魂海時的情形。附近所有精獸的一舉一動,乃至風吹草動,都全數聽在耳中。
本是為掌控周圍動靜,不被暗算。可當宗守,才剛將一些無用的聲音遮蔽。就聽到前面的幾人,陸續傳來幾縷細若遊絲的議論聲。
“可惜了……少主,此人……莫壞了大事!”
“混賬!……莫要自作主張!此人身份……死在我等手中,不妥……脫不開關係……”
“……那小女孩喜歡,算了!不用在意……乾天山世子……將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