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斃,百姓遇襲死傷的奏摺,如紙片一般的紛紛傳入乾天山內,
這種情形,幾年前也有過。那時他勃然大怒,獨自殺入到中央雲陸。連破三十七處道教宗派,屠殺三十餘萬道門弟子,以洩胸中之恨。
最後迫使道靈穹境,不得不俯首低頭。而自己,也被迫離開了雲界。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那些數字,卻是有些麻木。
宗守心中自嘲,心中是微覺刺痛,
“原來我宗守現如今,也到了視萬民為螻蟻的層次了?果然,咱不是明君那塊料呢——”
若然是明君,必定是為之憂憤難安。就如那血聖魔主的所言,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哪裡能如他這樣,安然穩坐,悠哉遊哉?
宗未然已經把大乾之事徹底拋下。丹兒還是小孩,心智都還不全,血脈中含有隱患,就更別說繼任王位。
國君之位,無人交託。那就只能讓更有能力的人。來管理這億萬子民,使自己從政務中完全脫身出來。
對治下子民的生死存亡,都已麻木不仁,渾不在意。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為一國之主?又如何能治政。
不過雖是如此,宗守卻依然是隻覺氣怒攻心。每日玩耍,也只是表面平靜而已。
“魔道——”
每一日過去,沒看到一章上報死傷的奏章。宗守胸中的殺意,就愈濃一分,心內也更是陰鬱,
卻知此刻,自己只能隱忍,隱忍到與大商的決戰之後!
似乎感應到宗守的心意,那煉神劍的劍靈,也每日裡震鳴不休。似欲從劍鞘內,脫身出來。
“說起來這口劍,自那一戰之後,其實也有許久,都沒有飽飲人血了。”
煉神劍是王者之劍,也是殺道之劍!需無數的精元血氣,才可使其進階。
越是強者之血,殺戮的人越多,就越可令它滿足,簡直近乎於邪——
而宗守雖是強行壓抑著這胸中戾氣,卻是時常處在失控的邊緣
恨不得立時拔劍,盡屠魔道!
也就在一個月零七天時,宗守的劍道,莫名其妙的又有了進益。
那殺戮劍意,竟然是一舉突破中期,到了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