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慢著——”
那楞伽先是不解,旋即就反應過來。
還真是有這可能,這天炎山上,雖有見知之障,卻充斥著佛力的痕跡。
即便這使人不能見,也不能知的神通之力。看來也與淨世音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蒼靈世界,更是佛門與陸家,爭奪了數十餘年的世界。
雖說最後敗退,可這時反攻此間,也不是什麼出人意料之事。
最重要的是,無巧無巧,他們兩人,正好是出現在這裡。
也就難怪,那邊的陸家的來人,會對他們抱有敵意。
“這,這還真是——”
楞伽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說是無妄之災也不對,畢竟是無量終始佛所為。
這是為未來佛背黑鍋麼?
也算不上,未來佛現身,也是為此界的佛門信徒,脫不開干係。
確如釋迦佛所言,俱大慈悲——
即便把這黑鍋背下,也沒什麼不情願。
心念略轉,便又搖頭:“罷了!隨他怎麼想。真要誤會,以為是我二人做下此間之事,也未嘗不是益事。”
妙諦也微微頷首:“師弟我也是如此想!故此不曾有與其接觸之意。留意防範便可——”
此次來的目地,一是為尋覓,二是為勸說,三是為看護。
能使未來的梵天如來,從陸家的視線中脫離。正是他二人所願,也是樂得如此。
“然也,此人可不去理會!”
那楞伽隨即又問:“這蒼靈界內,一切都已被見知障遮掩,多留無益。然則我等,卻不能空手而歸。不知以師弟之見,我二人接下來,該從何處下手?”
妙諦聞言蹙眉,這句話,還真是問住他了。
沉吟了良久,妙諦才終是開口:“可以去雲界!未來佛最初現身,就在雲界之中。你我且去這源頭,看看究竟。雖能以意念降臨,然則經他人之耳,聽他人之言,究竟不如過去,親眼目睹。那邊佛門六宗,不是尋到一條線索,可疑之人麼?”
那楞伽思忖了一番,也是頷首。此時無法可想,也只能如此了。
此時此刻,就在距離二人不遠。
一位七旬左右的白袍老者,是雙目微闔。一線精芒,冷冷的盯著那對面的二人。
此時他手中,卻正有一團赤色的火焰,在燃燒。
這是他從一處時空間隙中取得,在此燃燒,已有數日。
火中所蘊,乃是陸家弟子,在幾日前一道神念資訊。
若非他來的及時,也搜尋的仔細,差點就要徹底熄滅。
“換而言之,無雙他追殺仇敵至此,恰逢佛門對蒼靈界下手。與無病及我那三位供奉,被捲入其中,而後一同身殞在此?”
聲音從虛空中穿來,滿含著冷酷之意,
“有見知障在!臣也只能想到這可能。那陸無病死前,留下的這團焚空之火,也是如此記敘。”
那聲音卻輕嘲道:“那麼這見知障,又是為何?是欲蓋彌彰?還是掩耳盜鈴?又仰或是故佈疑陣?如此明顯的佛力痕跡,難到不能見不能知當日情形,我等就不能判斷,是與佛門有關?佛門此舉,到底是意欲何為?即便是陸無病,臨死之前所言,也未必就是真!”
“話是如此沒錯,然則無論佛門如何打算,那佛力之痕,總不會有錯的。此界中的信願之力,不久之前,才被大量消耗。佛門即便不是真正滅去天炎府之人,也至少是參與其中——”
老者淡淡言著,話語間略透著幾分危險氣息。
“無病最後還另有言語,說是這陸炎天手中,似乎藏有一件至寶,能使死者復生。故而才引起佛門覬覦,並非全未這蒼靈界而來。他們不巧,捲入其中。這兩日臣依這線索,仔細查過。猜測那那陸炎天,應該是有在蒼靈界中,尋到了幾滴奪天還液。陸無病臨死之言,並未有假。”
“奪天還液?”
那從千百個世界之外傳來的意念,立時波動了起來。
“此言可真?可惱!這等至寶,卻不上供仙庭,私藏囊中。這陸炎天該死!”
冷哼聲中,滿含著暴戾意念,似乎恨不得,將那陸炎天碎屍萬段!
“不過若為此物,此事倒也說得通。”
“正是!能使三名神境,瞬間隕落,非聖境強者不能!”
那老人一笑:“不過臣最好奇的,是佛門若然取到了此物,又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