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仙寶,卻需血祭。
宗守逼出了三滴精血,打入其內。又用自己的焚空之火,燃燒了半日。才使此物,重新閃耀靈光,算是祭煉妥當。
這件寶物,在器中陣內,卻早以有名,叫做極光渡厄舟。
宗守試了一試,面上就一喜。以他的法力,居然勉強可以御使。
當下就笑:“你們二人,可以入內了!此處不可多留,早走為佳。有此舟在,此去雲界,當十日可至——”
那陸無病點了點頭,就化作了一線遁光,投入到舟內。
淨音卻一怔,蔥嫩的手指頭指著鼻尖:“莫非我也要去?”
心中已隱隱預料,在暗暗哭泣。她從沒想過,要離開蒼靈界。也本是打算,在水月庵內,終老一身。
宗守聞言則‘嘿’的一聲,古怪的笑:“你這尼姑,好不曉事?之前不是說了,若本佛在蒼靈界降臨,救苦救難,就要侍奉本佛一生?莫非想反悔不成?”
說完之後,也不待淨音說話。宗守就直接法力一卷,把淨音也丟入到船中。
而後意念一引,駕駛著這飛舟,一個閃爍,就在原處消失無蹤。
第八八五章 真正可惜
四日之後,仍是在蒼靈世界之外。
一個瘦小的人影,踏足在虛空界河之中,
穿著一襲青色僧袍,赤足而立。容顏秀麗,氣質出塵。
只是此時的眸中,滿含著惑然之色。
正是在注目,看著天炎界內。然而眼前所見,是一片紊亂之景。
以回溯時光之術,照看過去之事。
可卻一無所得,即便偶爾看見什麼,也是迷迷糊糊。且完全無法記憶下來,也不能判斷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何時。
“應當是見知障!”
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同樣不凡脫俗的身影。
也是一身衣袍,氣度卻更顯雄闊寬宏。
“我方才去過水月禪院,也同樣如此。無法見,也不能知,最後一無所獲。倒是那曉月禪師,頗得我我佛門真妙,日後必可成阿羅漢果業。這次事了迴歸,我欲將她引入極樂清淨世界——”
那清秀僧人聞言眉頭略挑,回過頭看了身後之人一眼,也是苦澀一笑。
“楞伽師兄,眼下還是先追查未來佛下落要緊!無論如何,已可確證那無量終始,已經在此界出現過無疑。只是那位,卻似乎不願與我等接觸,如之奈何?”
話音一頓,這位妙諦佛稍稍猶豫,就又開口著道:“我觀其術,當是以預言之力,干涉見知。應當是有聖階強者出手,助未來佛遮掩此間之事。這種手段,倒有些與師妹她類似——”
“淨世音佛?”
那楞伽怔了怔,才猶疑著開口:“還真有些相似。只是師妹她在六百年前,就已經轉世。發下誓願,要歷經百世輪迴,經歷所有眾生苦劫。應該還沒這麼快,就重聚果業。”
“可若是再聚神通呢?我仔細推算過,這個時候。師妹也差不多。該是重聚神通了。”
那妙諦輕笑,異常的明媚:“師妹她的道,乃是一個預字。可照見上下三千載,也可預定下未來之事。是我等眾師兄弟中,神通法力,僅次於三位佛祖之人。然則正因其道,神通無窮,卻不涉道之根本。欲再進一步,真正踏入至境。又難上加難。即便轉世重生,經歷萬苦,也未必就對她的道,有所助益。說不定——”
“說不定六百載前,師妹就已經預見到了什麼?甚至可能,認為未來佛,就是她踏入至境的契機?”
後面的言語,楞伽直接代妙諦說出。而後目光微眯道。
“換而言之。淨世音師妹,此時其轉世之身,可能就在未來佛的身邊?若然真是如此,釋迦佛得知,必定是欣慰莫名。不過,這究竟是未曾確證之事。你我二人,依靠需想辦法,搜尋的未來佛下落。事涉佛門根本。大意不得——”
話未說完,楞伽就又神情凝重,看向了虛空遠方。
“那一位,是陸家。敵意似是極深,師弟你惹到他了?”
“妙諦可非是惹事生非之人!雖說觀這樂平界眾生信徒之苦,師弟把陸家滅門的心思都有,然則卻也知利害。我佛門如今。卻然不合適惹是生非。”
妙諦搖了搖頭:“多半是以為我佛門,是此間的罪魁禍首。雖說有見知之障,卻可確證,陸家此界界主,以及玄燁麾下一位極其出眾儲君,在這樂平界身隕。這一位,恐怕正是玄燁國主的部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