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年我絕焰七分風采。”
說完之後絕焰又笑:“再說方才,總不能看著他把這冥獄給毀了。此時陸天青不在,卻是不好處置——”
那名喚凰兒的少女,皺了皺瑤鼻,似是不屑於絕焰的厚顏無恥。接著就道:“這有何難?把這宗守移到其他世界便是。”
絕焰眼眯眯的笑著,不曾答話。
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可宗守的血脈異變,分明是與這冥獄有關。
若是移走後,出現了其他的變故,血脈異變中止怎辦?
得不償失!
在他而言,哪怕這九絕死獄,全數毀了。
也不及宗守此時,哪怕一根手指頭。
那凰兒說出移走宗守這一句。就知此法不妥,當下又微微搖頭:“可你們陸家之血,焚世之瞳。一旦爆發,絕難壓控。除非是在域外虛空,又或者你這般聖尊看護。否則終將毀滅一界。這層冥獄,本就不是正常時空,只怕倒時支撐不住。”
絕焰微微頷首,深以為然:“所以需得等天青回來,本尊有些想他了——”
紅衣少女一楞,半晌之後才回過了神。
“你是準備讓此人背這黑鍋?”
見絕焰一臉孺子可教的神色,少女不禁又氣又笑。
“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卑鄙無恥。”
“凰兒,你隨我這麼久,又不是第一次知曉老夫為人。”
那絕焰也輕笑出聲。淡淡道:“總不能讓晚輩笑話,我這聖尊無能,連一個死獄都看不住。”
那‘凰兒’一陣搖頭,卻知絕焰,就是這般的心情。只心中為那陸天青默哀。
絕焰這時,手中又一團赤焰燃起。
目光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火焰,絕焰語音幽然道:“你可知,他方才‘聚瞳’之時,我感應到什麼?”…;
‘凰兒’挑眉。她也覺那時的絕焰,情形有些不對勁。
對宗守的血脈進階,覺醒焚世血瞳,應該早有準備。
然則那個時,卻無論是絕焰的本體,還是化身,都處在失神狀況。
似是因宗守的變化,而太過震驚所致。
若非如此,絕焰這具化身,也不至於被宗守的劍,逼到那般狼狽的地步。
即便是歸一之劍,劍意魂境的中段,絕焰也有的是辦法應付。
“是顛覆!”
那絕焰一笑:“真有意思,居然不是融合,是顛覆呢!怎不令人驚喜——”
聽到‘顛覆’二字,少女只覺魂海之中,有如一口洪鐘擊撞,鎮鳴不絕。
以至於後面的言語,完全不曾聽聞。
不是她想象中的融合麼?以焚空之血,融合九尾玄狐,雷鸞與水麒麟三種血脈。
而是顛覆——
顛覆?何言顛倒,倒翻,是從血脈根本中逆轉,
目中微光盪漾,轉而注視著絕焰。
血脈之力,在至境之前,是難得的助力。有強絕神通,亦有血脈印記之助,以常人百十倍的速度修行。
可對與已經至境的聖尊而言,卻絕非助益,而是束縛。
對於絕焰而言,同樣如是。
無物焚空之火,那輪轉之法,就已足可傲視此域千萬世界。
然則卻也受焚空之血束縛,進展艱難。
一般而言,只有兩種解脫之法,一種是在焚空之血層次上,超越突破血脈的源頭。
另一種就的是從血脈本源上,徹底顛覆,徹底逆轉,重構血脈。
絕焰卻微一搖頭,啞然失笑:“他自己都還差得遠,只是有這麼一線預兆而已。又如何能幫得上老夫?”
紅衣少女目光微黯,似乎微覺失望。
這時絕焰,也笑意漸消。目望虛空,神情莫測:“那個傢伙,總算來了。”
‘凰兒’瞬時就反應了過來,同樣是蹙著眉,神情戒備的目望虛空。
那個傢伙,若不出意料,必定是焚空陸家,另一位至境——焱元聖尊!
算算時間,距離宗守,觸及那血瞳異變的臨界之時,已有一刻時光。
這一位血脈距離宗守最近的聖尊,也早該有所反應。
狂風掀起,瞬時把那黑霧,吹散了大半。
那時空界障,無聲無息的被撕開了一線,又悄然復原。
一個聲音,冷冷的傳至。
“絕焰!”
那絕焰唇角上挑,無聲一笑:“焱元!”(歡迎您來您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