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此刻也未等曉月言盡。就已知其意。
正面對抗行不通,那就從內部著手。
唇角頓時斜斜的一挑:“你倒是聰明,知曉陸家內鬥,陸家,只是讓禪師你失望了。我宗守雖有陸家之血,卻是外姓之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雜脈賤種,必欲除之的恥辱而已,也無意去爭那焚空聖帝之位。我勸禪師,還是莫要起這心思為佳——”
這句話,絕無虛言。據他所知,此時陸家之內,也的確有不少人,是這般看待他宗守,。
此言道出,那曉月的面色,果然是變了一變。倒是淨音,輕鬆了一口氣,眸子裡現出了輕鬆之色。
“怎麼會?”
曉月難看的笑了笑,正欲說什麼。卻見宗守忽又皺眉,看著那山崖之人。
心中愕然,二女循著他視線望去,須臾後也是俏面蒼白如紙。
只見遠處,無數的煙塵掀起。一大群騎士,在密林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樹木斷折,鳥獸飛奔。
赫然都是六階道兵,有兩千之巨,衝入到了寺庵之外。
即便是衝撞上庵門之前,那些拜伏的信徒,也是不曾停下。
一時是血肉紛飛,數百餘人,被這支鐵騎,生生踏成了肉糜。
使這山崖之上的曉月淨音二女,都是目眥欲裂,而後又忙閉上眼,口中念‘無量終始’。
宗守也是瞳孔微縮,現出了幾分冷容。
幾乎不用猜,就可知這支大軍,為何現身在此。
嚴格說來,這些人,卻是因他而死。
那群陸家騎士之後,卻又是數萬浩浩蕩蕩的大軍,從後陸續趕至。
將那庵門之外的數萬信徒,衝的是狼狽四竄,支離破碎。
那些六階道兵還好,抵達之後,就靜靜的矗立在山門之外。
其餘甲士騎軍,卻是肆無忌憚的大笑。一些人更揮舞馬鞭,追著那些信眾鞭撻。
奇怪的是那些蒼靈界之人,雖也在躲避,卻神情麻木,彷彿是渾不以生死為意一般。有時甚至木然立在原地,不曾躲閃,任由那騎獸踐踏而死,又或鞭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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