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願力,能不動用,還是不用為佳。
而待得此人身影,遠遠離去。就聽那淨音。容顏悽苦的一嘆:“讓施主受驚了!說來可笑,今日我水月庵保全,卻竟是因當年與那天炎府主之約。天炎府每年都會挑選資質絕佳,胎中受過陸家秘法禁術的孕婦,交由我水月庵照拂。使她們能平安生產。今日雖僥倖能拖延些時日,可這心內。實在是愧疚難安。曉月罪孽深重,數十年內,無一日不被良心折磨——”
宗守一怔,看向了山下。忖道怪不得,這寺庵中,會有這麼多懷孕女人。
平安生產,然後孩兒都被那天炎府取去,抽取先天火元髓麼?
如此說來,這曉月卻也是可殺。
那淨音卻不忿的開口道:“師尊何需如此自苦?你當初也是逼不得已。二十載前四處懸壺濟世,普濟眾生,救了不知多少人?那陸天炎以數百萬人性命威脅,師尊才不得不如此。能護住這一方三千里地域平安,師尊該是功德無量——”
曉月神情卻依然黯淡,搖頭不語。
宗守卻懶得再聽,其中或有緣由,不過非是他所願知曉,也本與他無關。
只暗暗奇怪,這個陸希辰,居然未認出他來。
那陸家血脈,確實是被他以願力壓制了不錯,身上也沒有了白焰纏身。
然則這相貌,總不會錯吧?
那陸無雙與炎天府,在此界中四處搜尋,難道就不曾把他模樣,告訴底下之人知曉。
且方才這人,在陸家的地位似乎不低。統轄兩千六階道兵,在炎天府內,該是執掌大權之人,為何也是不知?
宗守正覺奇怪,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了山下。
只見有不少甲士,都手執著圖卷,正對庵外的信眾,一一辨認識別。
宗守隨手一招,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一張圖卷,取在手裡。
只看了一眼,就啞然失笑。
這圖卷中果然是他的相貌,且無論哪個部位。眉眼鼻耳,都是分毫無差。
然而注目看,卻有種怪異無比的感覺。印象完全錯亂,似是而非。
明明這畫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