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段還是小學……
老亨利匆忙完成了採購,回車後馬不停蹄地趕往拘留所,不消一刻鐘便抵達目的地,下車後老亨利忍不住嘮叨:“真是沒想到,我一輩子安分守己,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竟然是為了我兒子。”
黃青陽揹著雙肩包緊隨老亨利跨進審問室。
三名身著黑sè制服的jǐng員早已恭候多時,為首的胖jǐng員接二連三地打著哈欠。三名jǐng員並排而坐,桌子的另一端坐著兩個萎靡不振的年輕小夥子。
老亨利進門後一眼瞪向了左側那名身披褐sè皮夾克,頭髮亂糟糟的瘦弱年青,黃青陽本以為這個暴躁的大叔會當面教子,未想老亨利只是瞪了幾眼,將食物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急切地喊道:“還不快跟幾名jǐng官講清楚?別告訴我真是你小子殺的人!”
小亨利面露幾分抽搐,不敢直視老亨利的眼睛,卻咬著牙掙扎:“我真的沒殺她,雖說我跟珍妮的只是玩玩而已,玩弄她的感情是我不對,但我沒必要殺她啊,我沒有殺她的動機。”
小亨利的反應黃青陽統統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為他捏一把汗:“我靠,沒殺人你這麼慫幹嗎?有點底氣行不行?別告訴你真的鬧出人命啊,那我豈不是要動粗才能把你弄出去,就算強弄出去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對不起,這位先生是?”
一名相貌還算秀麗的女jǐng員迎了過來,上前大有一股將黃青陽拒之門外的氣勢。
黃青陽死皮賴臉地伸出一隻手,笑道:“呃,啊,你好呀美女,我……我是亨利的私人律師。”
說起“律師”二字,在看看自己這身打扮,黃青陽自己都為自己臉紅。
………【第四十章 被算計的黃青陽(二)】………
() 腳踏運動鞋,肩扛旅遊包,要說這樣裝扮的男子,怎麼看都像是街頭跳街舞或是耍B…box的運動青年,而黃青陽卻自稱是一名律師,是個人都會為此而臉紅,當律師的怎麼也得穿一套正統西服,背個公文包什麼的。
“你是律師?”女jǐng員噗嗤一笑,挑起秀眉玩味地嘲諷道:“如果你是律師,那我就是FBI安插在這片街區的臥底。”
“呃?是這樣啊,啊你好,幸會幸會。”黃青陽死皮賴臉地握住女jǐng員的右手,僵硬地上下抖動。
女jǐng員突然拉下臉:“如果你不是嫌疑人的家屬就請離開這裡,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便拉開門,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對虧老亨利及時求情才給黃青陽挽留了一個座位,這小子倒也機靈,坐在審訊臺一角一言不發,他本想私下賄賂點什麼,但是有顧及這個國度的jǐng員不吃這一套。
細細聆聽了五分鐘,幾名jǐng員一連串問了數個問題,一旁的筆錄人員則奮筆疾書。
與小亨利一同受審的是一名文質彬彬的小職員,名叫鮑文,帶著一副金邊眼鏡,說話回答問題有條有序,不慌不亂,面對一些刁鑽的審問技巧應答自如。
而相比之下小亨利及不爭氣,唯唯諾諾,戰戰兢兢,臉上彷彿寫著“我就是兇手”五個大字。
吱呀!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黑人jǐng員提著一堆材料走了過來,當即將一隻特質的透明包裝袋平放到審訊臺上,旋即望向坐在小亨利正對面女jǐng員,嚴肅道:“剛剛拿到指紋認定,死者珍妮的面具上有死者自己的指紋,亨利的指紋和幾名案件無關人員的指紋。”
一聽到這項宣判,角落裡的鮑文傾吐一口氣,頗有些得意地撫了撫鏡框。這個細節自然被黃青陽看在眼裡,正如一道晴天霹靂,讓人措手不及。
小亨利支支吾吾解釋了半天,黃青陽大致瞭解了這宗案件的來龍去脈:
就在昨晚,兩人常去的酒吧舉辦了一場化妝舞會。舉辦方對每名受邀參加舞會的客人提供免費的面具,每人都挑選了屬於自己風格的面具,舞會場地相當混亂直至昨晚十點半在女洗手間發現了珍妮的屍體,舞會上認識珍妮的人不多,經過幾番排除,認識珍妮的嫌疑犯中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的只有鮑文和亨利。死者窒息而亡,法醫鑑定是受到強烈恐嚇導致心肌梗塞。作案現場找到死者的面具,而這份面具上沒有鮑文的指紋,只有亨利的指紋。
最叫人無奈的是酒吧洗手間的閉路電視系統出了故障,否則洗手間中是誰下了殺手就顯而易見了。
如今小亨利只是一味地說自己沒有殺人,卻沒有半點合理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