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繁忙,不便多陪咱們呢。”說著,還不忘衝著林澤擠眉弄眼一番,只取笑說:“喲,小林大人瞧著身子不算差呀,怎地告假了這幾天還沒好呢?來,近前來給本王瞅瞅,到底是哪兒不痛快了?”
“美得你!”啐了水溶一口,林澤也不客氣,就著水溶身側的位子坐了下來,從頭到尾都似乎沒有發現對面某人看過來的不滿的視線。
“唉,這看你這幾日在家裡養病,錯過的好戲可多了。”水溶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茶盞抿了一口茶,才斜睨了林澤一眼,“前兒個工部的賈郎中可是殿前失儀了呢。哎,你猜怎麼著,原是他家又不安分起來,鬧騰的架勢幾乎要全京城都知道了才好。”
林澤一聽,立馬來了興致,忙問起何事。
水溶便笑著把事情給敘述了一遍。
原來那賈寶玉自打娶了夏金桂和史湘雲之後,自以為美滿自足,卻不料那夏金桂並非是個溫柔和順的性子。一進了賈府,便將裡的丫頭打發出去大半,就是晴雯那樣牙尖嘴利的,也被她好一通收拾。她身邊的丫鬟更是不得了,那名喚“寶蟾”的,一副和夏金桂同聲同氣的模樣,縱使寶玉有心想要回護著晴雯、麝月等人,也終究是不能夠的。
卻說那夏金桂手段狠厲,晴雯等人被好一通折辱,心中不忿。每每想到當年在寶玉跟前服侍的風光,再聯想到目前自身的境況,心裡苦痛不能對人言之一二。自然而然的,大半的丫鬟便往史湘雲那裡去投靠。
史湘雲慣來是個任性的性子,說得好聽了,那口直心快,縱是傷了人也不自覺。說得不好聽了,那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即使是嫁給了寶玉,也總想著好歹自己是賈母的侄孫女,又是侯門之女,身份地位不知道比那商戶出身的夏金桂高貴了凡幾!
自此,寶玉日日周旋在這二女之中,竟是焦頭爛額,精神也大不如從前。
這原也不過是妻妾爭寵的小事,卻架不住寶玉最是個愛紅的性子,晴雯、麝月等人雖被狠狠地申飭了一通,然而和寶玉本就有瓜葛不清的紫鵑卻因性子沉靜,被夏金桂輕輕地放過了。也因著這個,寶玉竟把夏金桂與史湘雲都丟去了一邊,每日裡都向紫鵑那裡尋慰藉。
哪知,夏金桂身邊的寶蟾也是個不安分的,一貫自以為姿色非凡,比之高門大戶的小姐也分毫不差。再者,寶玉性子溫柔,又慣常體貼溫存,剛成親的那些日子,對夏金桂也是十分溫存的。
不得不說,這有什麼樣兒的主子便有什麼樣兒的丫頭。
寶蟾日夜瞅著寶玉這樣溫柔小意的和姑娘們廝混,心中便存了一番心思。只悄悄地等到一日,往寶玉跟前一湊,學了那下流的招數將寶玉拿下。二人被翻紅浪,一夜銷·魂。及至次日,寶蟾硬是纏著寶玉又在床·上胡鬧了許久,才放寶玉離開。
這二人,一個有意勾·引,另一個則從不知拒絕為何物。每日裡相互廝混,竟是瞞得一絲不漏。寶玉自得了寶蟾,因她床·事上分外主動,又兼之身段妖嬈,常說些臊人的話來,寶玉雖有羞意,卻架不住這淫·詞·浪·語。不免再想到,家中的姐姐們雖也好,好比晴雯潑辣,紫鵑柔婉,平兒穩重,終究是失了寶蟾這樣的放·蕩。
因而,二人日日廝混,寶玉漸漸冷落了夏金桂與史湘雲,就是紫鵑那裡也去得少了。
要說,這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怎麼說呢,奴大欺主!這寶蟾因日日勾纏著寶玉與她做著這些勾當,竟有了身孕。雖沒有讓太醫親自診斷,然而月事不至,又常噁心,自然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為這個,縱是夏金桂發現了寶蟾揹著自己幹出了這種事來,也只好打破牙齒和血吞,忍著怒意把寶蟾抬了姨娘,給寶玉收了房。孰料這寶蟾仗著自己懷了身孕,舉家上下都重視自己的時候,竟連夏金桂都不放在眼中,氣焰日漸囂張。
聽到這裡,林澤只覺無趣,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說:“就為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虧得你打聽得這樣清楚。”
水溶被林澤這麼嫌棄,還沒等反駁,就聽見對面一直沉著臉不開口的水湛冷冷地說:“仔細髒了人的耳朵,那賈家的事情,恁得噁心人。”
林澤瞥了他一眼,見他眸色幽深,臉上神情十分不悅的樣子,只把唇一抿,也不多言。
水溶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尖,低聲嘀咕了兩句:“我這不是為了給林澤解解悶嘛,這賈家當年欺壓得你們還不夠啊。”
林澤有些好笑,拿了茶盞遮住了唇邊的笑意,示意水溶繼續講吓去。
水溶咂吧砸吧兩下嘴巴,剛剛被水湛的一句話打擊得連繼